虎豹騎是曹營的第一精銳,主要為騎兵部隊。其統軍將領多為曹操的親屬將領。
“虎豹騎裝備”這個是主線任務,必須得答應。陣眨了眨眼睛,輕聲道:“虎豹騎的軍械,我會想辦法。至於魏王……魏王的身體?”
“他要見你可能還是為了一些舊事。”荀彧小聲說,“如何?之前的恩怨,該放手的就放手吧。隻是他現在確實情況不如意。下次意識清醒不知何時。”
林陣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就和大人走上一遭。”
“大人什麼大人,你不是一直叫我文若的嗎?”荀彧笑道,“走吧。雖然大王喜怒難測,但他對你素來不同。”
素來不同嗎?林陣不明白為何蘇百煉會在曹操心目中有超凡地位,而且好像蘇百煉還挺不待見曹操的樣子。這算是什麼情況?畢竟在三國誌裏都沒見過這個名字。在林陣的心裏,蘇百煉作為兵器大師,可能還不如當年的歐冶子,幹將莫邪有名。怎麼就和曹操關係不同了呢?更讓他擔心的是,係統提示裏說見曹操很危險,這又從何說起?
林陣一路胡思亂想著,依稀記起了一些舊事,蘇百煉和曹操、袁紹等人在很早的時候,就在洛陽認識了。那時候曹操和袁紹還是少年,而他何嚐不是如此。有心向荀彧打聽過往的恩怨,但荀彧一路沉默隻是將他帶到了王府深處就離開了。
魏王府並不算奢華,曹操本身也不是貪圖享樂的人。林陣遠遠見到那個傳說中的曆史人物,頭發雪白,憔悴的好像隨時都會死去。
“百煉啊。你總算來了啊。”曹操見到蘇百煉忽然來了精神,他讓人給林陣倒了酒後,就摒退了眾人。
林陣不知該說什麼,隻是不痛不癢的寒暄了一下,然後時不時的咳嗽兩下,為之後告退留好借口。
“這些日於困頓中,我想到了很多從前的事。想到袁紹和你。很失落,所以就讓文若找你。”說到這裏,曹操看著林陣道,“你倒是沒有變老,真是奇怪啊,我已經老成了這個樣子。而你還是十多年前的樣子。人生真是不公平啊。”
林陣心想,我長得後生一點又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自己手握天下權柄呢?但他隻是找回話題道:“大王,無須失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舊夢不須記。世事皆流水。”
曹操慢慢道:“我也希望如此,但昨夜做了個古怪的夢。讓我非常想見你。”
林陣不由想到任務提示,說這個副線任務極為凶險,於是立即道:“夢裏的失落,隻是在夢裏,不用介懷。當知人常言,夢裏一切皆是反的。我還聽人說過,夢裏發生的事,有可能隻是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不論多麼真實,和我們自己是沒有關係的。”
“夢裏的一切確實都是反的。”曹操喝了口酒,撫著胡須道:“我夢到在官渡之戰後,率領大軍乘勢北上。隻是旅途勞頓,奉孝在柳城病倒。去世之前他遺計於我,大定北方。”
這不就是三國演義裏的故事嗎?郭嘉遺計定遼東……他居然現在做這個夢?
“這個……”林陣不知說什麼好。
卻聽曹操道:“有趣嗎?這個夢,就是官渡之戰後,你對我說的預言。我昨夜完完整整地夢到了一次。”
林陣這才麵色大變,蘇百煉曾經做個這樣的預言嗎?所以蘇百煉真的是預言師?
“你與我從小就是世交,若說親切,我和你的關係,比和袁本初更近一些。還記得當年,我和你一起去賣兵器換零用錢嗎?在洛陽的東市可是留下了你我的傳說啊!”曹操露出回憶的神色,“還記得你那枚黑色的石頭嗎?就是我們在東市淘到的。”
林陣從懷中取出黑色磨劍石,擺在曹操的麵前:“臣下的命都是主公的,何況一枚石頭?”
曹操看著磨劍石,臉上表情古井不波,眼前就算是傳國玉璽也不能讓他動容,不用說是多年前的一塊石頭。他笑了笑道:“收起來吧。當年若是我得了石頭,也許這個天下就是你蘇百煉的,而我曹操隻是個兵器匠人。”
“不,曹孟德就是曹孟德。”林陣發自內心地說道,“主公做的那些事,不是凡人能做的。”
曹操笑道:“隻是在當年,我從來不知你還有預言的能力。雖然你我一般地愛誇誇其談,但誰還不能蒙對一兩件事?直到那一天,你真的讓我吃驚了。”他看了林陣一眼,輕聲道,“就是我去見董卓前,找你要七寶刀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