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山表情古怪地看著他，慢慢道：“現在你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所以就獲得了參加武神戰外圍賽的資格。”
“隻是外圍賽嗎？”林陣笑道。
張劍山去看了眼兒子，張非凡的問題並不大，林陣那一擊恰到好處。他回來帶林陣去了辦公室，邊走邊道：“是啊，不過打個幾場，就能進入正賽了。如果你在雁門能夠連贏三場。接下來就可以走出雁門。不過作為學生，怕是時間上並不方便。”
“時間確實是個問題。你不能替我安排妥當嗎？”林陣問。
張劍山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份合同，微笑道：“簽了這份拳賽代理協議，我就能為你爭取你需要的東西。時間，地點，獎金。都會給你安排妥當。”
“十年代理協議……”林陣看了眼，笑道，“根本就是賣身契嘛。”他腦海裏忽然冒出了許多關於簽協議的知識，似乎是林寂寞武道記憶裏附帶著的東西。林陣不禁想，那家夥之前一定也簽過這種東西，甚至可能還被坑過，要不然不會在武道記憶裏有這種內容。
“這是武神戰的格式合同，我也沒權限改。”張劍山不動聲色道。
林陣道：“我爸爸和我說過，簽任何合同，都要在家裏放三天才簽。否則會被坑。而且你的代理金怎麼那麼高，要百分之六十？我給你打工嗎？”
“啊？”張劍山皺起眉頭，“這拳賽是你要打的，合同你不想簽，我可沒法給你安排。”
“要修改條款，不然算了。”林陣靠近對方，笑眯眯道，“張先生，你現在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應該明白，我不會受你威脅的。”
“威脅？威脅什麼？”張劍山深吸口氣，又從抽屜裏拿出紙筆遞給對方，“你要改什麼，自己寫出來。我看情況安排。”
林陣也不說話，低頭開始修改合同，結果前前後後修改了七八條細節。
“沒人會簽這種東西的。如果這樣我還代理個什麼勁？”張劍山沒好氣道。
兩人你來我往的討論了有二十分鍾，才把所有細節敲定。
“你一點也不像是個初中生。”張劍山簽字的時候，歎氣道，“我兒子連你一半見識也沒有。”
“不要在嘴上老拿我和你家公子比，別拐彎占我便宜。”林陣也簽上自己的名字。
簡單說，張劍山將擁有未來五年，林陣在武神擂台比賽的經紀約。比賽獎金，張劍山分四成。
“第一場比賽在什麼時候？對手是誰？”林陣問。
張劍山道：“之前說了，一月三日是你的第一場比賽，至於對手。是個從東北來的拳手，不用擔心。這個人應該和我們家非凡水平比較接近。”
“那行，比賽前和我再確認一下。”林陣想了想道，“有個事要麻煩你。”
張劍山道：“我們從今往後就是自家人，有事盡管說。”
林陣道：“我練拳的時候動靜比較大，在家裏不方便。所以希望能在家附近找個練拳的地方。”
“就是雁北中學附近，對吧？”張劍山說，“沒問題，我來安排。”
這時，張非凡恢複了行動，來到辦公室這邊。
張劍山道：“以後你們可以一起訓練，非凡啊，人外有人。現在明白了嗎？”
張非凡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向林陣伸出了手。
“剛才不好意思。”林陣說。
張非凡道：“比武切磋就是這樣了。你沒下狠手，我明白。以後多多指教。”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為何在兩個世界就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林陣覺得這事有點好玩。不過他媽的蔡翔好像是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一個德性啊。
送林陣離開辦公室後。張非凡進屋看見抽著雪茄的張劍山，忽然笑道：“他把自己賣給你了，還以為自己勝利了，對吧？”
張劍山笑道：“什麼叫賣？這是正規的合同，簽了當然就要履行嘛。說起來這孩子確實比較聰明，隻是不管多聰明的人，隻要是第一次簽約都不可能考慮得太周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