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縮的才是精華好嗎！”林陣爭辯說。
吳沐顏湊過頭來看了看，也沒看懂。
林陣心想，本就不指望你看懂。林寂寞的拳譜肯定和你們這些爛大街的東西不一樣啊。五式，五式……不過說實話，這十一式的版本確實還好懂一些。天下之數五十有五。他心底響起一個聲音。腦子裏那座精神的院子忽然出現，縮小版的黑衣林陣將那套拳法翻來覆去打了十遍……十一式被一次次精簡，最後變成五式。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林陣失聲叫了出來。
“天才，你鬧哪樣？”吳沐顏問。這兩天他沒看出林陣有什麼特殊，倒是打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這小子是個冷兵器的行家。但在拳法上還沒看出什麼。
林陣緩過神來，笑道：“沒有什麼。”他來到場中央，把剛才打的一套拳法重複了一遍，一口氣把十一式精簡為七式。
這一變化，看得方小瓶臉色一變。但她正要說什麼，蔡翔從外頭回來了。
“今天怎麼樣？”林陣問。
蔡翔笑著搖搖頭，這時間是越來越緊，真難想象如果到最後一天還湊不齊五個人，那時候要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
林陣拉長聲音道：“那……咱們是不是得做最壞打算了？”
“不管要做什麼，我們都要報上名，放心吧！為了報上名，不管做什麼我都會做。”蔡翔大義凜然道。
嗤了一聲，吳沐顏笑道：“說得好像要出賣肉體一樣，放心吧！沒人饞你的肉體。”
蔡翔瞪眼道：“你怎麼知道沒人饞？而且，你爹我也沒說要出賣什麼。我能做的事多了！”
方小瓶道：“因為偷雞摸狗的事，你最擅長！”
“一針見血！”林陣補刀一句。
蔡翔翻了翻眼睛，這兩個人為什麼那麼合拍？
“韓老師那邊就沒給你推薦幾個人？”吳沐顏問。
蔡翔道：“沒好意思去找她，人家一個負責藝術社團的老師，你讓她給我們找打拳的，說不出口啊。”
“老吳你呢？你作為混了三年的老記者，手裏該有點人選吧？”林陣問。
吳沐顏苦笑道：“這話說的。絕大多數人在這個時間段，都已經確定未來了。而且學校社團也不是說退就能退。蔡翔，你如果早半年開社團，比如在兩年級時候開，那可以選的人會多很多。”
“廢話，之前兩年級的時候，我不是沒錢嗎？”蔡翔喝了口水，撇嘴說。
“你現在也沒錢！”林陣沒好氣道。
“是的，是的！見過金主大人，金主大人吉祥！”蔡翔拱了拱手，然後道，“老吳，你好好想想有沒有漏網之魚！”
吳沐顏揉揉鼻子，慢慢道：“你們聽過蕭振眉這個名字嗎？”
蕭振眉？蔡翔眯起眼睛，想了想發現居然不知道這個人，問道：“好像聽過，又好像不太清楚誰啊？”
“你們也不知道嗎？”吳沐顏望向林陣和方小瓶。
林陣撓頭，他是真不知道，說白了，他也算是這幾天才“轉學”過來的吧。
“是我們九班的，但他經常翹課。”方小瓶思索道，“印象裏是個胖子！”
吳沐顏道：“對，就是他。兩年級的時候，從蜀國轉學來的孩子。剛來雁門的時候，就像……就像那個張問。”
“張問？”林陣揚了揚眉，他當然記得那個人。
吳沐顏道：“劍山社的張問，以挑戰其他武道社出名。這個蕭振眉也是這樣。所不同的是，眾所周知，張問挑戰別人，是替他老大張非凡出頭。這個蕭振眉就是單純為了表現自己。”
“真的假的，還有這麼號人物？照這麼說，這個姓蕭的很強？”蔡翔頓時來了興趣。
“呃，這個很難說。”吳沐顏道，“蕭振眉轉學過來後，四處挑戰別人。開頭確實是連勝了幾場的，可後來他居然去主動挑戰陷陣社，被打斷了兩條腿。因而休學好幾個月。從此一蹶不振，對外表示放棄武道。”
“居然敢去招惹一中的陷陣社。他敗在誰手裏？”蔡翔問。
“司馬無敵啊。”吳沐顏麵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