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翔並不想惹事的,他辛辛苦苦地把桌子椅子擺在校門口,剛打上橫幅,就遇到了無數敵視的目光。如果眼神確實能殺人,他怕是被按在地上摩擦無數次了。
武道在雁北中學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武道社在這個時間招人,就更不得人心。
首先,該入社團的早就入了。你這時候招人,就是想從別的社團挖人的意思。路過的社團幹部紛紛對其投來鄙視的目光。比如書法社,居然大大小小二十來人,每人拿出一支筆,來回在他身邊經過。
“筆視我也沒用,老子見不得你們這些文弱書生。”蔡翔淡定發著傳單,這是他請人做的小廣告,花了幾十塊錢呢!
海報上雖然沒來得及印“不用社”的名字,但上頭清楚寫了“進軍武道預考大賽”的字樣。
這行字對三年級的學生來說格外刺眼,因為在雁北中學念書的人,大多已經放棄了報考大學武科的想法。但放棄這個念頭,不代表心裏不糾結。這個糾結一旦被人在明處提及,自然就非常反感。
於是以足球社、網球社和長跑社等體育運動為首的幾個社團,忽然上來取走了大量的傳單,然後轉手就把傳單丟在了垃圾桶裏。
蔡翔怒極了,他原本還在為傳單發得快而開心,但在垃圾桶看到那些傳單,讓他的心抽了一下。這時,有一個三年級的足球社學生,身著校隊的衣服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我是替隊員來向你道歉的。他們不該用這樣的方式對待你的社團。”那人板著臉道,“抱歉了,我會回去訓斥他們的。”
蔡翔板著臉道:“袁青山,僅僅訓斥一下有什麼用?”
袁青山是這邊三年三班的學生,是足球隊的副隊長,從武道天賦來說是丙級。
他笑道:“除了訓斥,你還希望有什麼懲罰?你看看周圍的人,你這種招新的方式,確實會引起反感啊。”
蔡翔眯起眼睛道:“我明白你們不待見我開武道社,但我確實開成功了。武道的夢想,很多人都有,但不是每個人都會堅持。我堅持了,你是不是想打我?”
袁青山笑道:“家裏有點錢,出了啟動資金。也算是本事嗎?注冊了武道社去參加預考,就得意了嗎?到時候一場也贏不了,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你憑什麼說我一場也贏不了?”蔡翔瞪眼道。他和對方不熟,但也知道學校幾個運動社裏有一些能打的人。這些人如果能拉入社團就好了,不過鑒於社團製度的關係,多數社團是不會放人的。
“一中陷陣社司馬無敵,錦繡中學飛揚社董樂城,兵器學院王劍九,官渡中學劍山社張問。你能打的過誰?”袁青山冷笑道,“我不針對你,隻是就事論事。這些人你打不過,就別想拿什麼預考錄取名額。拿不到名額,去預考浪費什麼時間?”
“預考成績當然重要,但我們修行武道是為了讓自己更強大,不隻是為了預考。我建立武道社確實是為了實現參加預考的夢想,可我並不是說不能輸。”蔡翔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了在劍山酒館,林陣對杜槐的那一戰,“可是還沒打過,誰說一定輸?像你這樣是不行的。難道你們足球社也是知道踢不過,就直接連比賽也不去了?”
袁青山的火氣也上來了,指著對方道:“真是敢說啊。來,我們到校門外去,你若能打過我。足球社不會再管你們武道社的事。”
“廢話,你本來就沒資格管,不過能教訓你一下也好。這樣大家也好知道,我們武道社並不怕事。”蔡翔拳頭砸在桌子上,脫下外衣走到校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