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盛玦,也是屁顛屁顛追在他身後,可他一般也懶得搭理。
在這種情況下,他懨懨地煎熬了數年,終於京城傳來消息,告訴他陛下薨了,讓身為二皇子的他立即回京。
還沒有徹底消化完,便又見到父皇身邊的大總管,大總管告訴他,是大皇子謀害了陛下。
他的兄長,弑殺了他們的父親。
那些認知,使諸長矜對這世間萬物都感到煩躁厭惡。
……
所以,他才會對林灼灼說,他是羨慕嫉妒那個少年的。
至少那個時空的少年,在最枯燥無味的日子裏,遇見了最有趣的她,然後愛上了她。
你無法不承認,愛一個人盡管也是一個循環的過程,但卻並不無趣枯燥。
況且他愛的那個人,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
這讓現在的諸長矜最為不爽。
不過再不爽,他也不會表現出來,畢竟自己吃自己的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啊摔!就算沒有意義,還是有點酸怎麼辦!
躺在他身邊的林灼灼瞧他這樣子,心情最後一絲陰霾也消散了,笑著戳了戳他胸口,“你好貪心呀。”
諸長矜乜她一眼,“貪心不是很正常?若我心裏不止有你,還有另一個時空的你,那個你還與我經曆了一場你不記得的風花雪月,你能開心的起來?”
林灼灼換位思考了下。
她得出的結論是,“我還是覺得不管是這個我,還是另一個時空的我,都是同一個人,根本沒必要泛酸嘛。”
“再說了,”她語氣一轉,開玩笑似的道:“要是另一個時空少女時期的我來到了這裏,我寵她護她還來不及呢,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把你踹了,我們倆漂亮小姐姐在一起,嘿嘿。”
諸長矜目無表情地盯著看了兩秒,然後欺身而上,讓她知道知道,隨口說胡話的後果是什麼。
-
昨日小團子在三王府鬧過洞房,因著宮禁,便沒有回去,而是在三王府睡了一晚。
這一晚上,纏著大舅舅給他講了講娘親和父皇剛認識時的故事。
因為楚天闊小朋友讓娘親講的時候,父皇就會突然插嘴狡辯他那時的行為心理,最後兩人狡辯著狡辯著,就狡辯到了不讓他繼續待下去的地步。
所以一直到昨晚,楚天闊還不知道誰說得才是真的。
早上起來後,盛玦還以為這小團子不見了,剛出門喊了兩聲,便聽見小團子幽幽的聲音從門裏傳出來。
“大舅舅,我在這裏呢。”
折身回去一看,這小東西團成一團,蹲在屏風後不知在深沉什麼。
盛玦笑著把他拎起來,“怎麼回事兒?這是懷疑人生了?”
小團子托著下巴,說:“大舅舅,我昨晚做了場噩夢。”
“什麼?”他問。
“我夢見娘親第一次見到我父皇的時候,連話都沒說,就沒氣兒了。”嚇得他這小心髒嘎嘣嘎嘣快要跳了出來。
不行,有點上頭。
盛玦哭笑不得,“你娘親現在還活得好好的,怕這些虛的做什麼?元寶兒,你可是堂堂未來天子,也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清風閣少閣主,膽子怎麼這麼小。”
就算是盛玦,也是屁顛屁顛追在他身後,可他一般也懶得搭理。
在這種情況下,他懨懨地煎熬了數年,終於京城傳來消息,告訴他陛下薨了,讓身為二皇子的他立即回京。
還沒有徹底消化完,便又見到父皇身邊的大總管,大總管告訴他,是大皇子謀害了陛下。
他的兄長,弑殺了他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