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兒?”耿二柱盯著黎頭問道,不知道他為啥這麼神神秘秘的。
黎頭伸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撓了撓腦袋這才說道,“劉二虎跟張大牛倆人兒有鬼!”
“有鬼?!啥鬼?!”耿二柱頓時神經緊繃了起來,總覺著黎頭這話沒頭沒腦的吧,還賊嚇人!
“他倆打算給黑豬下毒!就是最近這幾天,這眼瞅著黑豬不是要出欄兒了嘛。”黎頭盯著耿二柱一臉認真嚴肅地說道。
耿二柱渾身一個哆嗦,瞅著黎頭這神態這語氣,跟報告會似的認真,不像是哄他的,琢磨了一會兒說道,“你……你咋知道?他倆是咱們村兒裏的人,都投了錢了,為啥還這麼做?”
黎頭緩緩地起身兒說道,“為了錢唄!有人出更多錢,他們就樂意這樣兒做!反正兒我給你說了,信不信由你!我是沒給這些豬投錢兒,反正啊……我沒啥損失哦!”說著,就一瘸一拐地離開了耿二柱的家。
耿二柱坐在凳子上,就跟失了魂兒一樣,麵也忘了餓也忘了,琢磨了半天兒,還真覺得黎頭兒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他是有些愣,但是不傻啊!這兩人兒為了值夜班守夜,還特意給他塞過五百塊錢兒。細琢磨一下,哪兒有人花錢兒找罪受的?!
這事兒得找混子哥說說!萬一豬死完了,我也得完了!耿二柱心頭有了主意,趕緊就朝萬寶村兒趕了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耿二柱把這事兒原原本本地彙報給了劉混,就連當初收了倆人兒五百塊錢這事兒也說出來,心裏頭才平靜了下來。
“你做得很好!二柱子,黑豬賣完少不了你一份兒好!這事兒我知道該咋辦了,你把事兒裝心裏,別聲張啥也別做。回去該幹啥幹啥!這錢兒你拿去!”劉混對耿二柱說完,不僅把他拿出來的五百塊錢給他了,還另外又給了他五百塊錢。
耿二柱心裏那叫一個感激,連忙應承著拿著錢兒保證道謝了好一陣兒才離開了劉混的家。
耿二柱前腳剛離開,戲班兒的一個弟子後腳就出現了劉混的屋裏。
“說吧!耿二柱來我這兒之前,有沒有去別的啥地方?”劉混對戲班兒的弟子問道。
戲班兒的弟子一五一十地說道,“沒有!黎頭從他家離開之後,我就一直盯著他,他徑直就來了這裏,沒去別的地兒。”
劉混滿意地點點頭又說道,“這段時間幸苦你繼續盯著耿二柱,我對他還是不太放心。有啥事兒要是來不及彙報給我,就直接找黎頭就行,反正你也跟他哪兒住著。”
“是!”戲班兒弟子應了一聲兒,立刻就轉身出去跟上了耿二柱。
原來,這就是劉混的一個計謀,他就想借著這事兒測試一下耿二柱是否是跟劉二虎張大牛一會兒的,同時也檢驗一下耿二柱的忠誠度。結果讓他很滿意!
夜裏,劉混剛從後院洗完澡準備著去睡覺,忽然就聽見了一陣敲門聲兒。趕緊走到門邊兒低聲問道,“誰?!”
“關兄弟!還好你沒睡!是我黎頭!”外麵兒傳來了黎頭的聲音。
劉混心裏一緊,趕緊就打開了門一看果然就是黎頭,立刻就讓他進門兒了。
“關兄弟!他們準備動手了!劉二虎跟張大牛現在去拿藥去了!他們本來讓我也跟著去,我剛出村兒就借口上茅房立刻就來通知你了!”黎頭對劉混說道,心裏慶幸劉混這個時候還沒有睡覺,否則就誤了大事兒!
劉混趕緊對黎頭問道,“他們去哪兒拿?”
“鎮西邊兒的一個宅院兒裏,挨著那個叫啥賣布的地方!”黎頭趕緊把自個兒知道的所有事兒都告訴了劉混。
劉混立馬兒在心裏就有了眉目,立刻對黎頭說道,“黎頭,你現在回前頭村兒,裝著啥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兒!但是,務必注意要看住黑豬!千萬不能讓黑豬出事兒!”
“好叻!”黎頭應了一聲兒,也不裝瘸子了,趕緊就朝前頭村兒去了。
而等黎頭離開自個兒的視線之後,劉混運氣勁兒到雙腿,風一樣兒朝著太平鎮西邊兒飛了出去。
深夜的農村鄉鎮可不像大城市那麼燈火通明,整個街道四周沒一處是亮堂的地兒,在沒有月亮的夜裏,尤其當得上黑燈瞎火這四個字兒。
劉混跟風一樣兒一路飄到了太平鎮西頭挨著賣布店兒的大院兒外,瞅著劉二虎跟張大牛一塊兒打著電筒進去了,看看四周兩米多高的牆,頓時渾身一縮氣勁兒運到腳底,整個人就跟彈簧一個躍上了牆院兒蹦了進去,然後跟著電筒的光源就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