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未婚妻不跟著你回去?!”徐博挺驚訝的,張芬那小丫頭他可是見過的,雖然長得甜甜蜜蜜,可那對許瀚海的獨占欲也是別人沒法比的,許瀚海剛在醫科大出名的時候,張芬可是拽著許瀚海跑完了醫科大,當時誰都知道許瀚海是有主的了。現在是怎麼回事?許瀚海要回去,張芬竟然不跟著。
想起張芬,許瀚海無奈的笑笑:“還不是畢業證給鬧的,他們那學校可是說了,要是不實習完,就不給發畢業證。”
得,又一個學校利益下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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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張芬拉著許瀚海依依不舍,一遍遍的叮囑:“瀚海哥,你回家了要想我。”
“恩,”這點不用張芬說,許瀚海也會的,不說現在張芬陪了他這麼多年,就是張芬現在越來越出落得水靈,標致,亭亭玉立許瀚海就已經舍不得張芬離開。許瀚海現在已經在正式考慮和張芬的婚事了。
“你別忘了我。”張芬仍是不放心,許瀚海太招人眼了,她總是不安的,她愛著許瀚海,就算是知道了許瀚海背著她和校花有染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她就怕許瀚海回家了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會不會漸漸地忘了她。
許瀚海好笑的捏著張分的小鼻子,笑道:“芬兒,怕你男人給你劈腿呢吧?”
張芬鼓著臉不說話,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隻是委屈的盯著他。
張芬這個樣子許瀚海笑的更加大聲了,輕輕揉著張芬的鼻尖兒,許瀚海調笑道:“還真是啊,哎呀呀,瀚海哥好傷心哦。”許瀚海雙手捂心,做痛苦狀。
“哼——!”張芬輕哼一聲算是暫時相信了。
這相信了之後,張芬心裏的那擔憂就上來了,九六年還沒有動車這種東西,加上火車上的人各種各樣,張芬就擔心許瀚海在火車上遇到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
“瀚海哥,你路上要小心。”張芬叮囑道。
許瀚海扶著她的肩膀,安慰道:“知道了,芬兒,我會一路平安,順利到家的。”
“恩,到家了要給我打電話,我們那兒小買部的電話號碼你記下了?”九六年還沒有手機這種高級的東西,人們所能聯係的就是一個小賣部裏麵的公用電話。周圍人要是有個什麼事情,也隻能用這個聯係。張芬所說的電話,就是開在他們廠對麵的那個小賣部裏的,周圍幾個廠區的人都是用這一個電話。
“記住了記住了,1234567,對不對,放心吧,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許瀚海調笑道。
“嗯,那瀚海哥要給我打電話。”張芬道。
許瀚海突然有些不舍,畢竟是他的未婚妻,有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想到要與張芬分離近一年的時間,許瀚海有些猶豫要不要留下來,可是腦海裏一瞬間閃過父親的靈堂,許瀚海狠狠心,捧起張芬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下去。
許瀚海想要借這個吻來堵住自己不在張芬身邊時張芬的空虛,想要她為自己守身如玉,像是察覺到了許瀚海的心思似的,張芬簌簌發抖。
九六年的火車還是很、許瀚海想了很久的時間才找了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髒亂,鋪天滿地的垃圾飄散在過道上。
幸好他定的是臥鋪,許瀚海想,他可不想和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實在是太難受了。
從京城回靠山市需要三天的時間,獨自坐在床鋪上,許瀚海百無聊賴,現在沒有電腦,沒有手機,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下來的,為了打發時間,許瀚海特地從地攤上買了本書來看,書是舊書,一看就知道,都被人翻得毛邊了還不舊啊?
內容也沒什麼意思,無非是個小農民抓住了改革開放的好時機發家致富的故事,許瀚海看了一會兒就不想看下去了,可是看了一眼外麵吵吵嚷嚷的人群,許瀚海覺定還是把這個書看下去。
“海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爸爸很想你。”真是太奇怪了,怎麼就好好的聽見許爸的聲音了呢?許瀚海想要張嘴和許爸說話,可是無論他怎麼張口,都無法說出哪怕半個字來。
“海子,你媽去了,以後就我們倆相依為命了。”這下子更加奇怪了,怎麼許爸這麼年輕。
“海子,你和她就不是一路人!”許瀚海大驚,這是上輩子許爸在他失魂落魄的時候說的話,為什麼現在他仍然記得。
最後,許瀚海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爸——!!爸——!!”許瀚海跪在那裏,麵前是他爸爸的靈堂,許爸那僵硬灰白的身影至今都是許瀚海心中的一個噩夢。
“啊——!”從夢中驚醒,隻是一場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