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的顧東青還在給唐尼出主意。
“唐尼，你可千萬別氣餒，陸澤暮他就是一時小人得誌。”顧東青在房間裏再一次整改計策，門突然“砰”地一聲被踹開了。
他嚇了一跳，隻見朝歌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一巴掌拍他腦袋上。
“你特麼一天不搞事會死是吧！我非要把你給剁了！”
顧東青拿手臂擋著，瞬間多了幾道紅印子，急忙求饒：“姑奶奶！我這是在變相的幫你啊！”
唐尼：“那我算什麼？”
他想著唐尼就快走了，覺得自己小命比較重要，“你看那天你不是和陸澤暮啵啵了嗎？要不是因為我怎麼會親你呢？”
朝歌老臉一紅，隨後用力地揪他耳朵，語氣拔高了好幾個度：“你特麼還偷窺？我一巴掌拍死你！”
唐尼在一旁默默流淚，自己難道就這麼不受重視麼？嚶嚶嚶，他們都是壞人。
顧東青疼得口齒不清地解釋：“大姐，你看你那天嘴巴那麼紅，想不讓人看出來都難啊。”
朝歌放開了手，覺得他先前的話也有道理，她一直以為陸澤暮是個佛係男子，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嘿嘿嘿，也不是對自己不在乎的嘛。
“我可能馬上就要走了。”沉默許久的唐尼突然出聲。
“啊？”顧東青和朝歌異口同聲。
“已經快高三了，我的戶籍在英國，肯定是要離開的，差不多就在這個月底前走吧。”
朝歌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憋了許久才出來一個字：“嗯。”
唐尼在班上人緣一直很好，班裏的女孩子聽說他要回去的時候，都是各種不舍，送各式各樣的禮物。
而他也給了班上每個人一份禮物，算是同學之間的情誼。
“陸澤暮，其實我有點愧疚，一直接受別人的好，但又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他沉默了許久，才答：“你不用愧疚，他是喜歡你，但也沒讓你回報些什麼，而且不是所有付出都有回報。”
“嗯……”
原來，並不是所有付出都有回報，這個陸澤暮懂了很久的道理，朝歌一直到很久以後才明白。
*
機場，唐尼和他們仨輪番擁抱了一下，朝歌垂下眼眸：“對不起。”
唐尼愣一會兒，許久才答：“我是一廂情願，而且我也明白你對我什麼感情。”
他確實明白，從第一次看見朝歌和陸澤暮開始，就知道他所付諸的一切都比不上陸澤暮。
至於和顧東青做的那些，也就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而已。
他張開雙臂，“我們從見麵開始都沒抱過呢。”
朝歌輕輕抱住他，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心酸。
最後，唐尼在陸澤暮耳邊說：“對她好好的。”
“嗯，我會的。”
回去的路上，朝歌突然語重心長的問：“你們以後想考哪個大學？”
顧東青：“看蘇綰吧，反正我跟著她就是了。”他又捶了捶陸澤暮的胸口：“陸澤暮那是大學隨便挑好吧。”
朝歌期待的看向陸澤暮。
“我…還沒想。”
“朝歌，你要是再不努力就廢了，人家陸澤暮就算高考少做幾題你都追不上。”
朝歌沉默不語，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說不出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