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煙閉著眼睛就是不看玄慕卿,臉紅如盛開的桃花,耳朵也紅的很徹底,本來以為玄慕卿忘記了,沒想到他還一直記得。安流煙在情事上很保守,所以此刻的她被玄慕卿逼得無所適從。
玄慕卿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安流煙的額頭上:“好了,別害羞了,我是開玩笑的。”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安流煙放佛要把他融化進心頭一般。安流煙眨眨眼睛,她濃密修長的睫毛扇在玄慕卿的眼睛上,讓他的心也有一瞬間的激動。
他躺回在床的另一側,依舊伸出手握住了安流煙的一隻手,握的堅定有力:“累了就睡吧,我就在你身邊,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講。”說完他稍稍側身給了在安流煙額頭上一吻給了她一個清淺但是情義滿滿的晚安吻。
安流煙點點頭,今晚對她來說是感動是幸福,她的手在玄慕卿的大掌裏,而她的心卻十分的安定就像她的心也被嗬護在玄慕卿的胸膛裏。安流煙挪動著身子依偎到玄慕卿的懷裏,在他懷裏拱了拱,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就閉著眼睛睡覺嘴角無意識的彎起。
她想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時候的她和玄慕卿看著對方就兩相生厭,一年春天她和侍女去郊外賞桃花,那時候的她才十一歲,正是心高氣傲而且反叛的年紀,她到了郊外的時候,沒逛多久便遇到了同是來賞桃花的玄慕卿和沈心藍,那時候的沈心藍長的粉嫩粉嫩的,穿著桃紅色的新衣裳和周圍的桃花相輝映,眼裏的得意和幸福滿滿的寫在了臉上。
當時的安流煙心情變得很低落,因為沈心藍身上的那件衣裳她也看上了,隻不過在買的時候店主說衣裳已經被太子玄慕卿預定了,其實那時候的安流煙和沈心藍的關係還不錯,安流煙前些日子去店裏看衣裳的時候正好遇到沈心藍,兩人都看上了那件衣裳,要說權勢,安流煙的父親是當朝丞相,沈心藍自然是爭不過她的,所以沈心藍給玄慕卿說了這件事情。
於是玄慕卿就買下了衣裳給安流煙,像是在炫耀一般,也是在給安流煙下馬威,因為那時候的沈心藍便一心隻想嫁給玄慕卿,所以對安流煙的太子妃身份十分的反感,雖然麵對安流煙時她不會很明顯的說出來,但是在暗地裏,在一些小地方她會讓安流煙很受傷害,因為那是的安流煙太純善,性格也大條所以往往在外麵受了委屈她也不會說,更何況是和玄慕卿有關的,她就更加不會說了。
其實那時候的安流煙傷心了好久好久,不僅僅是因為衣裳被沈心藍搶走了,更是因為幫沈心藍搶走她衣裳的人是玄慕卿。她雖然一直都不喜歡玄慕卿,也很討厭她,但是這是她自己認為的,十幾歲的孩子怎麼可能看明白自己的心意呢?其實那時候的她心裏便已經有了在乎的人,已經有了玄慕卿的影子,要不然她從郊外回到家裏之後不會鬱鬱寡歡不開心好幾天了。
其實那時候的玄慕卿也不知道這些,他並不知道沈心藍要他買的衣裳是安流煙也準備買的,沈心藍說要衣裳在他看來不是什麼很麻煩的事情,就很爽快直接的買了,根本就不知道沈心藍的小心思,隻以為是女孩子愛美,那衣裳的價格太貴,隨意她的父親不會買給她,於是纏著他來買,玄慕卿想的很簡單,隻是這件事情卻傷害了幼小的心裏,在那個剛剛萌芽的愛戀裏,安流煙便一直恍恍惚惚,十分曲折的走了一條很遠很遠的路,遠到曆經了將近十多年的時間,她才又重新回到原地和玄慕卿走到了一起。
年少的事情總是有太多的遺憾,那時候的兩人都太過驕傲了,彼此從不說什麼話,於是誤會看了很多錯過了很多,現在說起來都是遺憾和眼淚。
安流煙突然的睜開眼睛,她轉頭看了看玄慕卿:“你睡著了嗎?”她輕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