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的造化,以後怎麼樣,就看今天的表現了,她雖然有把握能在宮裏有一席之地,但是一個人奮鬥和有人扶植顯然是不同的結果。
她心裏已經打定主意和貴妃合作,沒有人在富貴麵前難為自己,就算現在的她並不了解貴妃,但是她明白,來人既然來找她了,就至少說明她們有著共同的利益,所以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兩人是不會翻臉的,至少是互相利用。
白鈺到底還是想的太簡單了點,貴妃和她合作自然是因為有共同的目的,但是是不是互相利用就說不清了,因為在貴妃的眼裏她白鈺隻是一顆棋子,就和沈心藍一樣,隻要目的達到,棋子的生死就不再貴妃的考慮範圍之內。
想了想,白鈺繼續說道:“至於皇上那裏,說實話,我覺得難度很大,他並不好色,我知道我最大的優勢就是和已故的藍妃相貌相似。
說實話,在我知道我和藍妃相貌相似的時候,我便開始了對她的模仿,我學習她的自己,學習她學過的琴,跳著她跳過的舞,學習她的穿衣打扮,學習她的脾性,我研究她,如今這些年過去了,藍妃已經死去,而我有幸能夠進宮,這不得不說是上蒼給我的機會。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藍妃,因此我覺得我在宮中,在皇上的眼裏和其他人是有不一樣的。”
白鈺說了很多,也說的露骨和坦白,她說明了自己的野心和決心,她不再遮遮掩掩,因為她想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隻有在貴妃麵前表現的足夠有鬥誌和想法,她才可能和她合作。
隻是她的話一說完,貴妃便很鄙夷的說道:“像有什麼用?先別說你終究不是藍妃,就算真真的藍妃在宮裏也玩不過安流煙。你以為藍妃就很厲害嗎,無知。玄慕卿的心至始至終都在安流煙的身上,虧得你們這些人竟然還認為他喜歡的是沈心藍。”
貴妃起初在沈心藍還健在的時候,也隻是想要沈心藍在玄慕卿的心裏有點份量,畢竟他們青梅竹馬,就算沒有愛情在,也有別的情分在,隻是沈心藍太不聰明了,傻傻的看不清形勢,也把整顆心落在了玄慕卿的身上,她在三囑咐過沈心藍,不應該動情,但是她不聽,所以很現實的狀況就是,動情就是死。
白鈺不是貴妃,不知道宮裏的太多事情,再說了未央國的人,都認為玄慕卿對待沈心藍關愛有佳,是他最喜歡的妃子,現在聽貴妃這麼一講,白鈺心裏一驚,原來她這些年的一些想法都是不正確的,她以為的那些事情,都不是事實。
現在的她全身一陣發軟,撐在床沿上的手開始抖動起來,就好像是奈以生存的東西被人拿了去,她現在剩下的隻有了殼子。空洞洞的心,涼氣不可抑止的進入,她的依仗便是和藍妃酷似的臉,便是她可以高度的模仿藍妃,隻是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她所依仗的隻是個笑話罷了,這樣的打擊讓白鈺一時間消磨了意誌。
如果你一直引以為傲的東西被人打破,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白鈺現在的心裏慌亂,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時找不到救命的浮木,也找不到了方向,隨著水流急急流淌,心裏是慢慢的清涼。
她得意的便是她是藍妃第二,如今知道了藍妃並不得寵,那麼她的相似還有意義嗎?她有意為之的這朵雙生花,好有開放的必要嗎?她過去那麼多年的練習和汗水都付諸東流了嗎?
白鈺身體不支的半倒在床上:“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就根本沒有一點優勢可言了?我這麼多年的心血不就白白浪費了?怎麼可能,皇上對待藍妃情深義重,他可是一直都不待見凝妃的啊。”
白鈺有些自言自語的意味,隻要是貴妃的話,她實在是難以接受。未央國的人哪有不清楚藍妃的得勢和凝妃的失勢?在安流煙死訊傳開以前,隻要是未央國的人,都知道皇帝對她的不待見,現在可好,她不僅沒死,反而皇上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現在對他可是百依百順,專情的很,更重要的是,她為皇上生了孩子,玄夜華已經那麼大了,太子的人選毋庸置疑。
如今,安流煙又懷有身孕,想到這裏,白鈺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這樣下去,宮中根本就沒有她白鈺的立足之地!其實仔細的想一想就能明白了,宮裏的妃子沒有一個生下孩子的,西戎貴妃原本懷有身孕,前不久離奇的懷胎,要說宮裏勢力清清白白,她白鈺可不信,很明顯是有人不想讓玄慕卿有子嗣,雖然不知道這幕後黑手是誰,但現在安流煙有孩子的事情已經是事實,是不可挽回的。
因此安流煙的地位也不言而喻,就算她安流煙再不濟,有著玄夜華這張王牌,她一樣可以傲世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