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煙的觀念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顛覆,她曾以為隻要有活著的希望就是活下去,生命是最貴重的,而如今這種安樂死的做法,讓她深思也心痛。
心裏道德的衝擊,人生觀價值觀的混亂讓她在水豐城裏滿心落寞痛苦。
城外。
“你說什麼?有人拿了 我的令牌進去了?”玄慕卿暴怒的抓起守城的士兵,“你怎麼能放人進去!”
“他有令牌奴才們也沒有辦法啊。”士兵們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開城門,我要進去。”玄慕卿沉聲命令士兵開城門。
“皇上,玩玩使不得啊。”郡守跪在地上抱著玄慕卿的腿,被玄慕卿一腳踢開。
“本皇的妻子在城裏麵隨時都可能感染到瘟疫,我怎麼能不去救,她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
“皇上你要以大局為重,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微臣的罪過,我未央國的基業怎麼辦,還請皇上三思。”說著他的話,身後一眾的官員跪下齊聲喊道,“還請皇上三思。”
“滾,都給我滾。”玄慕卿憤怒的喝退眾人。
士兵們高舉著火把,身邊是一桶桶的油,本來準備燒城的,沒想到除了這樣的變故。
“我去,我進去找我娘親。”玄夜華說道。
玄慕卿看著玄夜華搖搖頭,“太危險,還是我去。”
“請太子三思,皇上三思,玩玩使不得的,現下水豐城裏的瘟疫已經不受控製,裏麵的人遲早會死,要是進去感染了瘟疫,就是辰等的失職,沒有攔住皇上和太子。”郡守說的眼淚潸潸。
也不怪他,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無奈到極點也害怕到極點,今天他要是攔不住玄慕卿讓他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未央國的罪人,會留在史書上的罪人。
玄慕卿不再和官員們廢話,踢開腳邊的郡守飛身上了城牆然後進了城去找安流煙。
“皇上!”外麵的官員心裏素質好點的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心裏素質差點的已經暈了過去。
“大人,這城還燒不燒?”指揮士兵燒城的將士戰戰兢兢的問郡守。
“皇上在裏麵,還燒什麼燒,你有病啊。”
無辜被罵的將士,縮縮腦袋然後指揮士兵熄滅火把等待皇上出來。
郡守急的恨不得自己有武功飛到牆上進城將玄慕卿和安流煙接出來。
“一定要沒事,一定要沒事,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可憐的郡守隻能不斷的祈求神明保佑玄慕卿和安流煙沒事,不然他這個千古罪人當定了,而且還免不了的誅九族滿門被斬。
玄慕卿看著城裏的景象心裏也是很震驚,他沒想到情況竟然會壞到這個地位。當他找到安流煙的時候,安流煙正一個人呆在一處稍僻靜的地上,她坐在地上的石頭上,眼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玄慕卿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對兄妹,妹妹在哥哥的懷裏奄奄一息。
“花兒,等有下輩子,哥哥一定帶你去看大海,你不是最喜歡大海嗎,哥哥一定帶你去,哥哥會在海邊買一座房子我們住在那裏,每天都可以看海好不好。”
他懷裏的女兒虛弱的點點頭,“還要帶上阿爹和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