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流煙被嚇到,她這才明白這紅色的石牆是用鮮血染成的,而空氣裏的腥味正是鮮血的味道。
有一股作嘔的欲望,安流煙心頭變得冰涼冰涼,原本覺得壓抑厚重的氣氛變得陰森森的。偶爾搖曳的燭火在安流煙的眼裏就像鬼火一樣詭異。
她的雙腿在顫抖,但她還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既然老者將她帶到這裏,那麼不可能這地底下隻有她一個人的。
果然在她走到石牆盡頭的時候那裏有穿著黑衣的兩人在等著她,看到她來一人將安流煙的手綁住然後牽著安流煙往左側走,走了一會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在一塊石磚上按了幾下,一道石門打開,安流煙被帶了進去。
看著這地底下的機會和密道,安流煙明白這一定是一個團夥或者一個組織。
“請問我為什麼會被抓到這裏來?”安流煙試著和押解她的黑衣人溝通。
“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所以你的問題並不稀奇。”一名黑衣人回答道。
他的話並沒有正麵回答安流煙的問題,但是安流煙不笨,她猜不到意圖但是還是知道等待她的不會是什麼讓人開心高興的事情。
陰暗潮濕的通道散發著腐朽的味道,安流煙跟著黑衣人左轉右轉的,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看著昏暗的大廳,大廳正前方有一方很大的座椅,座椅上坐著一位身穿華麗宮裝的美婦。安流煙看著座位上的美婦心裏有了幾分底。
“原來是貴妃,不知道貴妃找我所謂何事?”安流煙強裝鎮定的說道。
貴妃冷笑幾聲,“貴妃?哪來的貴妃。”
安流煙馬上改口,“現在是皇後才對。”說完安靜的等待貴妃發話。
“你當真不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什麼?”
安流煙福福身子,“可是和玄慕卿有關?”
“哈哈,聰明,本宮就喜歡與聰明人合作。”
在一開始見到貴妃的時候安流煙心裏就有數了,貴妃所圖謀的是天下,安流煙心裏知道她投靠夜月國隻是權宜之計,日子久了,狐狸尾巴自然會露出來。
找她安流煙過來無非就是利用她來對付玄慕卿。
“玄慕卿將你滿門抄斬,還逼得你不得不離開皇宮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生活,你難道就不想報仇嗎?”貴妃說著一步一步從桌椅上走了下來,她的氣勢驚人,一股渾厚的權勢氣息壓得安流煙不悅的皺眉。
走近安流煙後,貴妃伸出手手掌上有一小瓶,“你既然都能在夜月國做軍師和未央對抗,本宮不懷疑你仇恨玄慕卿的心,這個瓶子你拿著時機成熟之後接到我的指示就把這藥下給玄慕卿。”
看著安流煙眉頭緊鎖的樣子貴妃繼續說道,“你如今的處境隻有接受,違抗我命令的人隻有死路一條,你和我合作不僅能報仇還能遠離皇宮得到自由,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你會做出正確的抉擇。”
安流煙看著貴妃,她眼角的魚尾紋深刻,在她冷笑的時候尤其明顯。
伸出手加過小瓷瓶,“什麼時候放我走。”
“走?”貴妃甩甩衣袖抽身往座椅上方走去。
待到她重新坐上座椅後,廣袖一揮,“做戲不做全套怎麼能夠讓玄慕卿相信,你放心我會留著你半條命的。來人,把她給我帶到刑房,用刑。”
安流煙心裏一驚,她沒想到貴妃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被帶到刑房後,黑衣人不由分說的將安流煙吊起來,然後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打她。
這等無妄之災讓安流煙覺得莫名其妙,身體被鞭笞的體無完膚,本來咬著牙忍著後來實在忍不住痛的大叫起來。
帶著倒刺的鞭子每一鞭能會帶下安流煙身上的一塊肉,辣椒水浸入血肉裏疼的安流煙直冒冷汗。
這貴妃真是瘋子,是變態,安流煙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這樣狠狠的咒罵貴妃。
昏迷後的安流煙被人從吊繩上放下然後拖走。
再醒來的時候,安流煙隻覺得全身被幾百隻蟲子在撕咬一般,而且那種感覺很惡心,就像蟲子已經鑽進了皮膚在肉裏麵掙紮。
打起精神往四周看了看,她現在被關押在一座水牢裏,水麵漂浮著一些汙穢物,臭氣熏天,幾隻老鼠在水麵上奮力的蹬著腳掌遊來遊去。
身上的傷口不僅痛而且因為髒水的浸泡可能感染了病菌所以同時也在發癢,奇癢無比。安流煙想伸手去撓,但是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給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