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不要請太醫?”
“用得著我?他那位哥哥不是已經把神醫帶著過去了麼。”
“是!”
玄慕卿身影消失在走廊,躲在窗戶後麵看著他們的安流煙突然點了個火折子,看了眼曲墨淵塞給她的紙條。八個大字。
東風為信,天外飛仙。
難道,明天他們要刺殺玄慕卿。
時間過得飛快,第二天的夜馬上來臨。今天要宴請曲墨淵,玄慕卿很早就辦完了所有的事情,去看了下大腹便便的西戎,然後邊回到了寶麟殿,看著安流煙。他是真的不能離開安流煙一會兒,不然這家夥不是不見了,就是消失了。
今日,為曲墨淵洗塵,玄慕卿特地去找了裁縫給安流煙做了華服。安流煙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褐色的瞳孔閃爍著,櫻唇與肌膚的雪白,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
略施粉黛,膚如凝脂,溫婉如玉,粉唇一點。簡直就是個美人胚子啊。可是,安流煙沒有美人包袱,完全就是擺著一張木訥的臉。無論玄慕卿說什麼,她都假裝聽不到。
直到要出發的時候,她終於有了反應,一溜煙跑回桌邊,寫下幾個大字。然後,揣在懷裏,跟著玄慕卿去那場為了曲墨淵而舉辦的宴會。
仰望台上,倆個國主坐在一起,曲墨淵邊上是一個妖嬈的女子,露落著不該露的地方,正殷勤的為曲墨淵敬酒。而玄慕卿的身邊,是看起來非常美麗的安流煙,還有那有點心神不寧,但還是保持微笑的藍妃。
皇太妃她老人家,叫人來知會一聲,說他們年輕人玩的東西不適合他老太婆,她還是去佛堂裏麵念經比較較好。
曲墨淵全身灌注的看著台下的花鼓戲,感覺非常不錯。直到所有人都謝幕了,他才想起來,好像還有一個節目。
“咦,藍妃娘娘怎麼還在這兒,時間可是到了啊。”
沈心藍不想離開這裏,因為隻要她離開,就感覺安流煙把她的地位全部給搶了。可是玄慕卿眼中的期待,讓她不得不去。本來她是不打算找安流煙的,可是現在,隻有把安流煙帶上,才能阻止玄慕卿一直對安流煙的照顧。
“皇上,那妹妹可就得借給我了。”
玄慕卿皺眉。“她沒排練過。”
“啊,找流煙幫忙,藍妃真是賊啊。”曲墨淵打斷他們的話,打算助藍妃的一臂之力。“這流煙可是把這舞蹈帶向我們夜月國的,找她,可就不公平了。”
“曲國主,這流煙可已經是我們的人了,不歸你們夜月國了。”藍妃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起來。“皇上,若是不借妹妹給我,這末央國可是丟大人了。”
玄慕卿眉頭皺得更加的深,看了眼安流煙。詢問。“想去。”
安流煙一愣,看了看玄慕卿,再看看曲墨淵。然後微微點頭,轉身正準備走人,誰知道,自己不小心跌倒。玄慕卿快速的扶著她,而她趁機把手中的紙條交給他。
玄慕卿一愣,收好紙條,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不一會兒,絲竹聲響起,那舞蹈,是安流煙來到末央國所跳的舞蹈。但這這次加上了幾個武者的合作,顯得有些不一樣。
不一會兒,舞步變化,台上的舞者將綢傘罩住了他們的身體,而此時,四個領舞的人正是下蹲的動作,像是人全部躲在了大傘之下。
一陣流水般的琴音從天而降,身上的傘一把一把的移開,四個舞者緩緩的站起了身,紅色的衣袖甩出,幾條波浪飛起,四人像一個方向旋轉著。
而這時,一個白色的天燈從被人推了過來,已經點了火的它漂浮在空中,安流煙知道這是她逃生的工具,而且這時候,她身後的舞者給了她力量,把她拋上天燈,她的舞步依舊在繼續著。
在哪兒天燈的邊緣,甩著長袖。然後沈心藍也被拋上了天燈,雖然排練的時候這段沒有出來過,可是她又聽說,所以也乖乖的配合。
坐在仰望台的玄慕卿皺眉,感覺一陣不好的預感叢生。眼神瞄向了那天燈的尾部,一個女子正用火燭燒著那固定住天燈的繩索。玄慕卿突然起身,想飛身下去阻止,誰知道曲墨淵身邊的女人竟然抄著袖箭就朝他攻來。
玄慕卿躲開,聶龍從黑暗出現身,與那女子打鬥在一起。玄慕卿轉頭一看,曲墨淵竟然還好心情的在喝酒,看著下麵的表演,完全不把打鬥的那倆人當回事兒。
“曲國主,真是鎮定自若。”
“是啊,他又不是來啥寡人的,寡人何必焦急。”
玄慕卿冷哼,剛想對他大打出手呢,誰知道那下麵的天燈已經飛了起來。玄慕卿不管那麼多,轉身就朝那最高的高塔跑去,而那天燈剛巧飛到哪兒,玄慕卿拿起準備好的掛丁,用力一甩,就掛住了那飛舞的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