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煙本就胃裏不舒服,這麼一折騰,倒是一口吐在那身龍袍之上。紅色的血液啊。安流煙真心想死,剛才曲墨淵喂給她吃的是一種,吐血三個時辰的整人藥丸。其實那不是血液,隻是藥丸裏抱著的混合物,遇到口水,就會不斷的變成紅色的液體,向外噴射。
啊啊,她要這個樣子吐三個時辰麼?混蛋啊混蛋!
玄慕卿可真不知道這事兒,一見安流煙連連吐了幾口鮮血,嚇得提起輕功,直接飛向自己的寢宮。太醫院離那裏是最近的,估計現在已經到了。
玄慕卿把安流煙輕放至床上,也不去換他身上的衣物,怒吼太醫,讓他快點把脈。因為安流煙從剛才到現在,可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吐血。
太醫嚇得,立馬懸線把脈,可是,此脈象也太混亂了吧。完全就把不出個所以然來啊。老太醫擦了擦汗,把懸線給邊上的同僚。誰知道他也是深深的皺眉。
玄慕卿見狀,怒吼。“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人都吐成這樣了,能不能給個解決方式!”
太醫們群體跪下,隻能請求饒命。而此時,等了好久沒等到人,聽說宮裏鬧此刻的藍妃和一直等安流煙等不到的曲裳趕來。見狀,嚇得不敢說話。
曲裳看見那鮮血,真心嚇到了,可是隨即想起,那時候夜華不爽的父子,好像也是這麼個情況。隻是吐了半個時辰就好了。不過,這聽說夜華又研究出了可以維持三個時辰的啊?這,這姐姐中的是那種?
可是,姐姐有帶那個藥來的麼?她怎麼不知道啊?
“皇上,妹妹這是怎麼了?”藍妃非常關心的走上前去,看了看一直吐個不停的安流煙,皺起眉頭。“皇上,您的龍袍。”
“還管什麼龍袍?”玄慕卿怒吼。“給我把太醫院這幫庸人拖下砍了!”
“皇上,饒命啊!”
安流煙艱難的拉著玄慕卿的衣袖,以非常困難的方式,斷斷續續的求著他。
“皇上……我……我沒事兒,請,請皇上不要責怪,不要責怪太醫,求您。”
玄慕卿握住她的手,皺眉,對著跪了一地的太醫怒吼道。“還不滾,等著朕砍你們腦袋麼?”
一群太醫謝著安流煙,然後拎著箱子入風一般逃出了寶麟殿。真該死,今天怎麼是他們值班啊。真是人倒黴起來,喝點涼水,都被嗆到啊。
玄慕卿自己抓起安流煙的手把脈,也隻能把出混亂二字來。他不懂醫,可這混亂的脈象,也不該是個正常人該有的。
“皇上,這……”藍妃想說,這妹妹會不會吐死的?可是,玄慕卿卻突然把她和曲裳給趕了出去。曲裳倒是沒什麼,而且非常想笑。因為剛才她看見安流煙給她比的手勢,三個時辰啊。這可是要吐死人的。
“娘娘,既然這樣,我回去了。”曲裳行禮,告退。心裏憋著的笑,慢慢的露了出來,到了自己的住處,更加的歡騰了。
她記得野花說過,這種藥看著是對身體有害的,但是,卻是可以排毒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月事縮短了時辰,而且從嘴裏冒出來而已。
這邊廂,玄慕卿看著吐得辛苦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這麼抱著她,還試圖把內力輸給她,試試能不能控製。可誰知道卻適得其反,隻能乖乖的抱著她。
安流煙也謝謝他的不折騰,不然她本來就不舒服的,變得更加的不舒服。第一次,安流煙覺得這三個時辰,如度日入年般,難以度過,特別是後麵抱著他的這個男人。到底能不能放鬆一點啊,她都快憋死了啊。
不一會兒,倆個半時辰過去,安流煙終於不會一味的吐,還能說幾句話,在吐一口,說幾句話再吐一口。
“皇上,我,我沒事兒了。”說完,又哇的一聲吐了一口。
玄慕卿已經大概掌握了這個奇怪的反應,估摸著,安流煙在吐會兒就好了。淡定很多的他,現在已經不在一味的抱緊她,害怕她消失,而是慢慢的順著她的氣息,為她拍著背。就這樣,照顧了她一夜。
到了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竟然穿著一身血衣坐了一個晚上。給早就昏睡過去的安流煙蓋上被子,又叫人去把太醫院那幫老家夥請來,讓他們在外麵待命,要是安流煙醒了,立馬給他診治。
玄慕卿前腳剛走,安流煙就睜開眼睛。難受的拍拍胸口,非常鄙視曲墨淵哪個混蛋。就算裝被下毒,也可以把未改良版的給她的,何必這麼欺負人。
安流煙翻身下床,打量著這個寶麟殿。這裏,她還沒來過呢。不愧是他常住的地方,果然富麗堂皇。安流煙悄悄地走進內堂,裏麵竟是書架,還掛了不少字畫。安流煙皺眉,這光一個內殿就這麼大,她要找到何時才能找到這玉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