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用力的將所有的東西都往地上砸去,夜淵站在原地,任由破碎的瓷片在他的臉上劃出淡淡的傷痕來。
“你到底有沒有把東西交給夏靜言?”貴妃用力的將手中的花瓶往牆角的方向砸去,原本完美的發髻,有幾縷淩亂掉落下來,讓她顯得有些狼狽,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夜淵的臉頰,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濃濃的怒氣來:“太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上的寢宮?”
“屬下把東西交給了心藍。”夜淵咬了一下唇瓣,然後一下子跪在了貴妃的麵前,他一隻手握在刀柄上,一字一句的說道:“屬下原本隻是想要給她一個機會。”
“機會?”貴妃身上的戾氣越發的沉重了起來,她用力的朝著夜淵的臉上揮出了一巴掌,臉頰微微的發紅,眼睛裏麵滿是血絲:“你知不知道你為了沈心藍差點破壞了本宮所有的計劃?!”
“屬下知罪。”夜淵跪在地上。
“知罪,知罪。”貴妃用力的一揮手將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掃落到地上,眉眼之間都是怒氣。
“娘娘。”鬼婆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了進來,當她看到滿是淩亂的時候,先是微微的呆愣了一下,然後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衝到貴妃的耳畔輕聲的低語了幾句。
貴妃的眼底泛出濃濃的笑意,她伸出一隻手在鬼婆的肩膀上麵拍了一下,唇瓣微微的勾起一絲笑意,她朗聲對著門外吩咐道:“來人,給本宮將皇上的藥給端過來。”
當貴妃端著藥走到房間時候,玄慕卿跪在地上,皇帝已經閉上雙眼了。
“皇上。”貴妃試探性的開口喚了一聲,玄慕卿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玄慕卿血紅著一雙眼睛看著貴妃,然後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貴妃身邊的時候,玄慕卿用一種極度怨憤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用一種極度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別以為本太子不知道父皇是怎麼死的。”玄慕卿停頓了一下,發出一聲極度悲愴的笑聲:“本太子會讓你付出應當付出的代價。”
貴妃的身子微微的哆嗦了一下,她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玄慕卿遠去的背影,然後慢慢的踱步走到皇帝的屍首前麵,自言自語的說道:“你還死的真是時候。”
皇帝身邊的太監匆匆忙忙的從外麵闖了進來,他看到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的皇帝之後,悲痛的哭出聲來,然後撲大聲的喊道:“皇上駕崩了~”
貴妃一身白衣的站在自己的屋子裏麵,用一種悠遠的眼神看著遠方,鬼婆站在她的身後,一襲黑色的衣衫,聲音沙啞的在貴妃的身後說道:“娘娘,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貴妃輕輕的甩動了一下衣袖,眉眼之間蕩漾出濃濃的笑意,她微微的勾起唇角,冷冷的說道:“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貴妃說完之後,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不放心的叮囑道:“今天不要讓夜淵再破壞了大事。”
“屬下已經吩咐夜淵去盯著太子府的心藍和夏靜言了。”鬼婆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就好。”貴妃的唇瓣微微的揚起,眉眼之間流露出一股濃濃的霸氣,她遙望著遠方,兩隻手臂伸展開來,朗聲的笑了起來。
所有的王公大臣均穿著白衣守在大殿的門口,玄慕卿站在排首,眉心微微的皺起,忽然貴妃手持著明黃色的聖旨來到眾人的麵前,她揚起手中的聖旨,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本宮手中有一份聖旨,皇上指定繼承皇位的人選是二王爺。”
此言一出,所有的大臣均是一片的嘩然。玄慕卿款不上前,他的眼神死死的停留在貴妃的臉上:“父皇會把這麼重要的聖旨交給貴妃娘娘?”玄慕卿停頓了一下,他用力的拂動了一下衣袖,麵相眾大臣,然後緩緩的從袖子裏麵掏出另一張明黃色的聖旨:“本太子的手中也有一份聖旨。”
“你手中也有聖旨?”貴妃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她握著聖旨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恢複了震驚,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玄慕卿,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本宮又怎麼知道你手中的聖旨究竟是真還是假的?”
“哈哈。”玄慕卿仰起頭來哈哈的大笑出聲,他將手中的聖旨展開,然後目光在一眾大臣的身上掃過,眉眼之間皆是淩厲的光芒:“這還不簡單,隻要請幾位老臣來鑒定一下是否是父皇的筆跡,不就可以知道哪一份遺囑是假的了嗎?”
貴妃握著聖旨的手越發的收緊了,她的眸光死死的盯著玄慕卿咄咄逼人的臉,忽然用力的將手中的聖旨扔在地上,然後仰起頭來哈哈大笑:“就算本宮手中的聖旨的假的又如何?今天你終究還是跟這皇位無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