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夏靜言的唇瓣始終都若有似無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她的手在南宮妙容的肩膀上麵輕輕的拍打了一下,然後側過頭去看了一眼小翠,對著小翠使了一個眼色之後,風輕雲淡的說道:“你先帶她下去休息吧。”
“是。”小翠抬起頭來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夏靜言,淡淡的回答道。
“小翠。”走到半路的時候,南宮妙容忽然拉住了小翠的手臂,用一種猶豫不決的目光看著小翠的臉,她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問道:“靜言姑娘真的會幫我嗎?”
小翠微微的呆愣了一下,她安撫一般的在南宮妙容的肩膀上麵拍了一下,露出一道鼓勵性的笑容:“你放心吧,既然姑娘答應你了。就一定可以的,我先帶你去休息吧。”
“嗯。”南宮妙容滿心糾結的低低答應了一聲,然後跟著小翠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兩人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小翠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插進南宮妙容的心口位置,眼神之中閃過一道陰毒的光芒,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姐讓我告訴你,忘了在你身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對你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
南宮妙容睜大了眼睛,身子緩緩的往地上倒了下去,口中還無意識的低喃著,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一股奇異的香氣便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逐漸的失去了知覺。
“小姐。”小翠抬起頭來對上夏靜言似笑非笑的臉龐。
夏靜言將手中的布扔在地上,淡淡的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南宮妙容,冷冷的吩咐道:“把她扔到荷花池裏去。”
小翠看著夏靜言的臉龐,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遲疑的光芒,她的唇瓣張合了幾下,半晌之後才開口問道:“小姐不怕她醒來之後會把我們供出來嗎?”
“把我們供出來?”夏靜言嗬嗬的冷笑了幾聲,一雙不帶半點溫度的眸子在南宮妙容的身上掃了一下,胸有成竹的說道:“你認為她會傻得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小翠呆呆的看著夏靜言的臉龐,她湊在夏靜言的耳邊緩緩的問道:“那柳綠夫人那邊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夏靜言冷冷的嗤笑一聲,眉心微微的揚起,臉上露出一道不屑的光芒:“她隻不過是我握在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難道你還巴望著她能有什麼大的作為不成?”
半個時辰之後,柳雪瑤氣喘籲籲的衝進了安流煙的房間,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太子妃,妙容找到了。”
“找到了?”安流煙從凳子上站起來,秀眉微微的跳動了一下,“她現在在哪裏?”
“現在還在昏迷,大夫正在診治,有婢女在荷花池裏發現她的。”柳雪瑤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安流煙的眉心皺緊,不自覺的將手中的絲絹握緊,她朝著柳雪瑤輕輕的擺動了一下手,“你先下去吧。”
“是。”柳雪瑤看著安流煙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果太子妃想要快些知道,奴婢現在再去打探打探。”
安流煙回過頭去看著柳雪瑤的臉龐,許久之後才輕輕的搖了搖頭,她自嘲一般的揚起一絲笑容:“現在太子恐怕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呢,若是你太過緊張了。說不定太子殿下會把這妙容受傷的事情扣到我們的頭上也說不定。”
“可是?”柳雪瑤看著安流煙似乎還要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安流煙打斷了。
“雪瑤,你先下去吧。”安流煙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額頭上麵按壓著,“本妃有些乏了。”
“是。”柳雪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的往門外走去。
貴妃斜臥在榻上,一隻手不停的轉動著手腕上的玉鐲,唇瓣淡淡的勾勒出一絲笑意,眸光在眼前的黑衣人身上掃過,淡淡的問道:“側妃已經離開大牢了?”
“是。”黑衣人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冷冷的回答道。
“嗬嗬~”貴妃嗬嗬的冷笑了幾聲,從榻上坐了起來,她緩緩的站起來,在黑衣人的身邊走了幾步,紅唇微微的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看起來這個夏靜言當真是有幾分本事,還真是沒有辜負本宮的期望。”
“貴妃的意思是?”黑衣人微微的呆愣了一下,抬起頭來用一種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貴妃,遲疑的出聲。
“你認為她比起心藍來怎麼樣?”貴妃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淡淡的瞥了黑衣人一眼。
“貴妃的意思是想要換了心藍嗎?”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門後傳了進來,鬼婆緩緩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渾濁的眼神之中布滿了陰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