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玄慕卿的手指指著安流煙的鼻尖,一雙血紅的眼睛瞪了她許久,然後狠狠的拂動了一下衣袖。
安流煙忽然轉身對著身邊的柳雪瑤淡淡的吩咐道:“雪瑤,我們走。”
“你去哪裏?”事情還沒有解決,這個女人想去哪裏?難道她當真這麼不在乎自己嗎?安流煙,你讓本太子究竟怎麼辦才好。
“嗬嗬。”安流煙側過頭來嗬嗬的冷笑了兩聲,一雙烏黑的眸子在玄慕卿的身上掃過,“既然太子殿下認為這件事情是本妃做的,那本妃自然是回去麵壁思過了。”
說完,安流煙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緩的離開了花園,玄慕卿看著安流煙淡然離去的背影,鐵拳握緊,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惡狠狠的說道:“全部都給本太子散開。”
一眾女人見到太子的樣子,全都嚇得落荒而逃。聶龍靜靜的站在玄慕卿的後麵,一言不發。
玄慕卿在原地站了很久,他忽然沙啞著聲音開口:“聶龍,你說難道這個女人就這麼巴不得將本太子往別的女人身上推嗎?”
聶龍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看著玄慕卿的背影許久之後才一五一十的說道:“屬下認為太子妃不是這樣的人。”
“是嗎?”玄慕卿發出一聲冷哼,回過頭來看了聶龍一眼,然後狠狠的拂袖而去。
夏靜言緩緩的從暗處走了出來,唇瓣勾起一絲鬼魅的笑容。
很好,太子和太子妃已經不和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想必太子現在一定是煩躁的很吧?現在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小翠跟在夏靜言的後麵,看著夏靜言的背影,情不自禁的露出一道笑容:“恭喜小姐,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失和了。”
“嗬嗬~”夏靜言冷冷的笑了一聲,她回頭看了一眼小翠,淡淡的說道:“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太子妃。”柳雪瑤跟在安流煙的後麵,看著她落寞的背影,輕輕的咬了一下唇瓣:“沈婉姑娘那邊。”
安流煙的眼眶微微的泛紅,她拖著沉重的身子緩緩的往前走去,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去通傳一聲,就說本妃今日有事,改日再去看她。”
“是。”柳雪瑤的目光飄向肩膀有些輕輕顫抖的安流煙,輕輕的歎息了一口,然後緩緩的離去了。
醉香樓的二樓之上,玄慕辰拿著一杯酒,目光始終都停留在門口之上,眼神之中隱隱的流露出一道失落的光芒。她,還是沒有來嗎?
沈婉緩緩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她看著呆坐著玄慕辰,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毫不客氣的在玄慕辰的身邊做了下來,在看到紋絲未動的酒壺之後,唇瓣情不自禁的揚起一絲淡淡的笑容,語氣之中帶著淡淡戲謔的說道:“看來王爺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是因為她沒有來的原因嗎?”
“嗯?”玄慕辰輕輕的挑動了一下眉毛,沒有說什麼,隻是斜斜的睨了沈婉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詫異的光芒。
沈婉怎麼知道的?難道她已經來過了嗎?
“剛才太子妃的丫鬟雪瑤來過了。”沈婉看著玄慕辰失落的臉龐,緩緩的說道:“她說太子妃今天有點事情不能來找我了。”沈婉停頓了一下,目光幽幽的在玄慕辰的身上打了一個轉,唇角揚起:“王爺是不是拿我當擋箭牌了?”
“哦。”玄慕辰從口中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然後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往嘴裏麵灌了一口,
辛辣的感覺一路從喉嚨滑落下去。
沈婉看著玄慕辰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風輕雲淡的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介意王爺拿到當擋箭牌,但是能不能事前通知沈婉一聲。”
玄慕辰抬起頭來看了沈婉一眼,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拿起酒壺往自己的嘴巴裏麵灌去。
沈婉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現在那邊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王爺還可以自暴自棄一段時間。”
說完沈婉便輕輕的掩上了門,之後她聽到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那是酒杯碎裂的聲音。
沈婉的目光停留在門口,思緒逐漸的飄遠,腦海裏麵忽然浮起紅顏禍水三個字,不過才多久的功夫,安流煙竟然可以讓玄慕辰失控到如此的地步,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字。
沈婉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胸口上麵拂過,她可以忽略心裏麵那道刺痛的感覺。
貴妃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自己的自己頭發,黑衣人跪在不遠處,低垂著頭,一字一句的報告:“現在太子府中已經大亂。而且看起來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已經反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