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流煙的身影和玄慕辰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門口的時候,沈心藍才緊咬著唇瓣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看著安流煙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怨憤的光芒。
她抬起手想要往牆壁上麵重重的捶下去,但是卻被一隻白皙的手臂給抓住了,沈心藍疑惑的看著麵前有些眼熟的紅衣女子。
“映紅參見側妃。”紅衣女子鬆開了沈心藍的手之後,唇瓣鬼魅的勾勒出一絲的笑意,她低頭湊到沈心藍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什麼,沈心藍狐疑的抬起頭看著她,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兩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道陰霾的光芒,轉瞬即逝。
安流煙跨進書房裏麵,看到渾身都插滿了銀針的玄慕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指著一旁看起來才年僅十七八歲的風揚,狐疑的開口問道:“你就是想靠他來救王爺?”
“能力這種事情是部分年紀大小的。”風揚冷漠的出聲,他歪過頭去,看了安流煙一臉,似是在嘲諷一般的說道:“例如太子妃小小年紀的時候不是已經做出了不少的驚人之舉嗎?”
聽到有人嘲笑自己,安流煙的臉色微微一紅,她用手指戳了戳站在自己身邊的玄慕辰,麵紅耳赤的指著風揚說道:“王爺,你是從哪裏找來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家夥的。”
“算起來風揚應該比太子妃大才是。”風揚的聲音依舊是十分的冷漠,他側過頭去看了一眼麵紅耳赤的安流煙,淡淡的說道。
安流煙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麵,看著風揚的一舉一動:”為什麼把太子紮得跟個箭豬一樣?”安流煙語出驚人,但是她完全沒有理會身邊異樣的目光,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繼續的發問:“難道這樣可以幫助太子殿下解毒嗎?”
“這叫做泄毒。”風揚白了安流煙一眼,簡單的回答道。箭豬,如果讓太子殿下聽到這個形容詞恐怕非氣的將安流煙關起來不可。
“啟稟王爺,水已經準備好了。”門外傳來了聶龍的聲音。
“端進來。”玄慕辰冷冷的吩咐道。
安流煙目瞪口呆的看著幾個十分麵生的侍衛將一個可以裝的下一個人的大缸給抬了進來,還附帶著火把等東西,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傻愣愣的抬起頭來看著玄慕辰,白癡一般的問道:“你們這麼做是想要把太子殿下給煮了嗎?”
涮羊肉她見過,但是涮人肉,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至於柳雪瑤已經完全呆在一邊了。
風揚給了安流煙一個白眼,小心翼翼的將玄慕卿從床上扶了一起,跟玄慕辰合兩人之力將玄慕卿放到了大缸裏麵去,風揚才剛剛點著火把,但是安流煙的胳膊已經按上了玄慕辰的手臂,她抬起頭來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玄慕辰,一隻手拍著他的肩膀,一邊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很惱恨太子,但是也不至於把他煮了。更何況這裏是太子府,要煮也換個地方嗎。”他們這兩個家夥也太沒有常識了吧,怎麼可以在太子府裏麵這麼猖獗,但是她這個太子妃還是要裝模作樣的阻止一番的。
“我是在給太子殿下解毒。”風揚有些無奈的聳動了一下肩膀,用一種你已經沒有救的目光看著安流煙,然後點起火。
過了許久之後,風揚用手試了試水溫,用一種很嚴峻的目光看著玄慕辰,“水溫一定要保持著這個溫度,泡七天之後,太子殿下身上的毒才能解開。”
這個時候安流煙已經無聊的睡著了,還發出輕微的呼聲。讓玄慕辰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睡得著?
“風揚,辛苦你了。”玄慕辰的手在風揚的肩膀上麵拍了一下,然後走到安流煙的身邊,朝著柳雪瑤使了一個眼色。
柳雪瑤輕輕的將安流煙搖醒,安流煙站起來,極不文雅的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閃爍著點點的淚光,她用一種迷惘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直到對上了玄慕卿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才算是清醒了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嘿嘿。”
玄慕辰的嘴角揚起一絲的笑意,他看著安流煙緩緩的說道:“風揚會留在這裏替太子殿下解毒的。至於父皇那邊本王會自己想辦法解釋的。至於太子府這邊?”玄慕辰餘韻悠長的說道:“那就勞煩太子妃了。”
“解毒需要多久?”安流煙聽到玄慕辰這麼說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她怯怯的開口問道。
“七天。”玄慕辰笑著回答道。
“什麼?”安流煙怒吼,聲音幾乎快把太子府書房的房頂給掀開了。這不是代表這未來的七天她都要留在府中看水煮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