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慕卿心裏麵越加的不舒服起來了,他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安流煙蒼白的臉上,心裏忽然湧起一種歉意的感覺,他輕輕的拂動了一下衣袖,一隻手在自己的額頭上麵輕輕的按壓著。似乎很苦惱的樣子,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淡淡的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來:“隨便你想怎麼樣。”
安流煙微微的曲下身子,背上傳來強烈的疼痛感,但是她挺直了脊梁,緊咬著自己的唇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自己牙縫隻見逼出來的一般:“多謝太子殿下的成全。”她微微的偏過頭去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柳雪瑤說道:“雪瑤,我們走吧。”
玄慕卿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步履不穩的安流煙,眼神之中閃過一道迷惘的光芒,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上麵輕輕的按壓了一下,似乎有一種異樣的刺痛感。是病了嗎?
“她真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嗎?”攔著安流煙的背影,玄慕卿緩緩的從口中吐出一句話來,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玄慕辰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肩膀上麵輕輕的拍打了兩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奇怪的光芒:“現在心裏麵是不是有點後悔呢。”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的揚起,似乎在回憶些什麼,慢慢的說道:“原本以為她隻是一個闖禍精,但是慢慢的相處下來卻發現原來她像是一個謎,時而闖禍,但是時而卻認真的讓人不能忽視。”
聽完這番話的玄慕卿忽然轉過頭來,用力的揪著玄慕辰的衣服,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殺氣,他的聲音低低的在玄慕辰的耳邊響起:“她是本太子的妃子。”
玄慕辰甩開了她的手,目光之中閃過一道似笑非笑的光芒,他的唇瓣微微的張合著:“她是太子妃,但是確是一個不受寵的太子妃。”說完這番話玄慕辰便邁著大步往門外走去了,走門口的時候,他的目光停留在牆角,唇瓣揚起一絲的笑意,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之後,雲兒從牆角的位置走出來。
“現在事情怎麼樣了?”沈心藍躺在床上,臉色未然顯得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倒是不錯。
“啟稟夫人,太子妃搬到別院去住了。”雲兒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她抬起頭來看著沈心藍的臉,似乎象牙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沈心藍輕輕的挑動了一下眉毛,唇瓣微微的張合著,臉上露出一道得意的光芒,他的手在自己的小腹上麵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眼神晦暗了一下。
現在還是雖然沒有了,但是隻要不要失去了太子殿下的寵愛便好了。
“太子殿下將太子妃打了。”雲兒的聲音有些怯怯的,她抬起眼來康和沈心藍緩緩的說道:“太子妃求太子殿下寫休書。”
“太子殿下寫了嗎?”沈心藍的眼睛都快要閃閃發光了,她蒼白的唇瓣微微的掀起,眼 神之中閃爍著希翼的光芒。
“沒有。”雲兒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沒有?”沈心藍似乎實在喃喃自語一般的說道,似乎有些失神了。“太子殿下為什麼不休了她?”
沈心藍發怒的將身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臉上流露出一道慍怒的光芒,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一雙大大的眼睛裏麵閃爍著淚花。
“夫人。”雲兒看著沈心藍的樣子似乎有些害怕,她輕輕的喊了一聲。
“滾出去。”一個枕頭朝著雲兒的身上砸下去。雲兒大驚失色,慌慌張張的往門外麵跑去。
太子殿下竟然沒有寫休書休了那個女人?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太子妃。”柳雪瑤正在收拾東西,她停下手,看著麵無表情坐在桌子旁邊的安流煙,眼神之中閃過一道遲疑的光芒。
“什麼事?”安流煙的唇瓣勉強的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但是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就消失了。
“我們真的要離開太子府嗎?”柳雪瑤看著安流煙麵無表情的臉,有些怯怯的問。她是第一次看到太子妃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後悔了?”安流煙輕輕的挑動了一下眉毛,唇瓣微微的勾起一絲的笑意,她的眼神停留在柳雪瑤的身邊,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想要留下來的話,本妃可以一個人去別院裏住的。”
柳雪瑤看著安流煙的臉拚命的搖著頭,“太子妃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
“那我們走吧。”安流煙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緩緩的站起來,挺直了脊梁往外麵走去,背上的傷口因為施力過度,殷紅的鮮血從她的衣服後麵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