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一棍一棍的打在安流煙的背上,安流煙覺得自己的背部火辣辣的疼,但是她的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嫣紅的鮮血染紅了她潔白的牙齒,但是她卻始終都沒有哼一聲。
柳雪瑤的身子被安流煙互著,她企圖起身,但是卻被安流煙壓了下去,眼淚從她的眼眶裏麵滑落下來:“太子妃,你快讓開吧,這幾棍子奴婢受得起。”
安流煙的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了白蒙蒙的一片,豆大的汗水從她的光潔的額頭上麵滑落下來,背上早就血肉模糊,看上去有些讓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玄慕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走到玄慕卿的身邊,目光卻始終都停留在安流煙蒼白的臉色上麵:“太子殿下,事情不要做的太過分。”
玄慕卿看見安流煙血肉模糊的背部,也情不自禁的閉了閉眼睛,他朝著侍衛輕輕的擺動了一下手,淡淡的說道:“住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兩個侍衛領命下去,他們的目光之中閃過一道憐憫的光芒。唉,太子妃實在是太不受寵了。
玄慕卿的目光停留在安流煙血肉模糊的背部,眼神之中一道複雜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緩緩的走到安流煙的麵前蹲下,看著安流煙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安流煙,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本王告訴你,千萬不要再傷害心藍,否則?”
玄慕卿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安流煙早就了然的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她的唇瓣勉強的揚起一絲的笑意,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一道森森的牙齒,她有些虛弱的說道:“本妃說,本妃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沈心藍,你相信嗎?”
玄慕卿沒有直接回答安流煙的話,他隻是抬起腿來朝著外麵走去,連頭都沒有會過來,安流煙有些疲倦的閉了閉眼睛,身子從安流煙的背上滾了下來。
“太子妃。”柳雪瑤抱著安流煙的身子,眼淚大滴大滴的從她的眼睛裏麵低落下來,嘴巴裏麵還口吃不清的念叨著:“太子妃不必為奴婢挨板子的,奴婢隻是一個奴婢,皮糙肉厚的受得起。”
安流煙吃力的抬起頭來擦拭著柳雪瑤臉頰上麵的淚水,吃力的扯出一道笑容:“傻丫頭,從小到大,我都把你成自己的親姐妹看待。”
玄慕辰看著兩人姐妹情深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退出門外,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廝吩咐了一聲:“去請個大夫過來。”
小廝奇怪的往裏麵望了一眼,但是卻被玄慕辰賞了一個暴栗,玄慕辰瞪著眼睛,語氣有些凶惡的說道:“還看,還不快去請大夫。”
小廝摸著自己的頭,撒開腳丫子就往王府外麵的方向跑去。但是心裏卻在嘀咕著這好像是太子府的事情,為什麼要他這個王爺府的小廝來做這些事情呢?唉,總之說到底他就是命苦。
“起來吧。”玄慕辰看著抱在一起猛掉眼淚的主仆二人,悠悠的從口中歎息了一口。他的目光看著安流煙的眼睛緩緩的說道:“地上涼,本王已經吩咐小廝去請大夫了。”
安流煙的唇瓣微微的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安流煙的身子在柳雪瑤的攙扶之下緩緩的站起來,柳雪瑤的手不小心觸碰到安流煙的背部,安流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滴冷汗從她的額頭上麵滑落下來。
“太子妃。”柳雪瑤一臉緊張的看著安流煙,她看著安流煙的臉部有些心疼的問道:“是不是很疼啊。”
玄慕辰站在原地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安流煙,唇瓣微微的揚起一絲有意思的笑容,他的手在空氣中輕輕的拍打了兩聲,空氣中發出清脆的聲音。
安流煙和柳雪瑤側過頭來看了玄慕辰一眼,玄慕卿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他的拳頭捂著自己的嘴,似乎有些尷尬的說道:“本王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安流煙輕輕的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多謝王爺。”
玄慕卿站在書房之內,背手而立,他目光悠悠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太子殿下。”聶龍站在門口輕輕的喊了一聲,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光芒,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口,用一種很糾結的目光看著玄慕卿。
玄慕卿賞了他的一個大白眼,手在自己的身子兩側收緊,他的唇瓣微微的掀起,回過頭來看著聶龍的眼睛。似乎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許久之後才沙啞著聲音問道:“太子妃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屬下不敢進去打探,但是聽替太子妃診症的大夫說:“太子妃似乎傷的不清,看這個情勢應該有好幾個月不能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