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豪被震撼著了，腦海裏也安靜了，他試著開口，張嘴問道：“為……為什麼？”
少年的哭泣聲停下，少年微微一笑，是的，少年竟然笑了，少年說道：“媽媽說，不要欺負受傷的人，要給他們安慰，包容，要原……”
“噗！”少年的話未說完，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在少年的心髒位，一把劍穿了過來，看得劉家豪眼睛圓突，而這時，那個劍穿少年的青年，竟然對著自己在笑。
青年的笑臉很熟悉，熟悉到讓劉家豪感到想吐，曾經多少次自己也有著這樣的笑容，對著多少人露出過這樣惡心的笑？多少次啊？
劉家豪不記得了，少年說，“媽媽說，不要欺負受傷的人。”可是自己卻以此為樂，少年明明可以給自己一刀，偏偏換來了如此結果。
“你沒事吧？”青年上前一步，拍了下劉家豪的肩，怎麼說也是一夥的，自然要關心一下，有個伴好照應。
被青年這麼一拍，劉家豪從愣神中清醒過來。
“從今天開始，我……劉家豪的命，就是你的。”
“不用這麼客氣，大家都是兄弟嘛。”青年還以為劉家豪在說他。
“我不知道你姓誰名誰……”
“你問我啊，我告訴你，我叫白書嚴，嘿嘿，是不是很好聽，我也這麼覺得。”
“你好煩。”
劉家豪說完，白書嚴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場波動，白書嚴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我說的不是你，你這個白癡。”劉家豪的話有點冷，眼神充滿了肅殺之意，“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安息，不過……我會讓他們都為你陪葬，我做不到像你那麼善良，我隻能用我的罪來守護其他像你一樣善良的人。”
劉家豪覺醒了，也可以說覺悟了，他也知道，已經太遲太遲了，盡管掌握了強大的力量，所失去的實在是太多太多。
在少年死亡的那一刻，劉家豪的瓶頸鬆動了，在劉家豪發愣之時，正是在覺醒，看起來隻是很短，十來秒不到，實際已經過去了許久。
劉家豪在殺了青年後，他頭頂上的一條黑發白了，像是突然響了一聲後變成了亮白之色。
“殺人了……”
“你傻啊！我們本來就是在殺人……不對，是在屠城，屠城自然就是殺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不是啊，他殺了我們的人，他殺了白書嚴，他反了他。”
“我看看，誰不想活了……”
一時間附近的教眾都被驚動，所有人對劉家豪的做法不滿意，不滿自然就要開打了，開打就得死人咯。
“不想活了嗎？”
“還真的是無所謂了……”
劉家豪站在原地喃喃細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嚇傻了。
嚇傻了也屬正常，四五十人拿著武器砍來，要不是怕誤傷別人，估計還用起黑暗氣技來了，就算沒有用也夠嗆，誰有三頭六臂來應對啊。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劉家豪之所以沒有動，是壓根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而是想著要以什麼方式殺他們，才能祭祀少年在天之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