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想想剛才卻是有這麼一出,夏福全究竟什麼意思,她也還是猜不透。
“你誤殺人的事情還沒查個水落石出,你別錯怪你爹了。”
語嫣正要還嘴,音塵絕已從她身上翻下,躺在他的身側。
“要想不被人揭穿身份,就在這裏睡一晚,明天早上,跟本王回京。”
語嫣屏住呼吸,聽得音塵絕呼吸平穩,睡實在了,才敢放心大膽的睡過去。
翌日,清晨,語嫣翻了個身,忽然想起是與音塵絕同床睡的,一下坐了起來,還好,自己穿的還算是嚴實。
音塵絕也不在床上,不知去向了。
語嫣掀開簾曼,隻見簾曼外麵放了個凳子,上麵搭著一套新衣裳,語嫣心裏咯噔一下,昨晚好好的衣裙被那暴君撕壞了,好在他還記得讓人給她拿套好的來。
語嫣換好了新衣裙,出了內室才看見,音塵絕在外廳坐著呢。
“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好,好極了。”語嫣這才瞧見,屋裏還有個不速之客,花千澈。
花千澈嬉笑道:“語嫣,你昨日不是還不承認絕絕寵幸你了麼?怎麼今個兒說走嘴了?”
語嫣見音塵絕嘴角上亦是掛著一絲的笑意,感情這音塵絕還算計上她了。
真是栽了,栽在這兩個人身上,一世英名啊……
音塵絕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眼語嫣。
“沒想到本王的寵姬跟本王心思相通,居然跟本王穿的這麼搭。”
語嫣小聲嘟囔著:“不知廉恥。”明明她的衣裙沒法穿了,才不得已的,就知道他送的衣裙沒安什麼好心。
夏府門前,夏鳳怡跟夏福全依依不舍的告別,夏夫人也是灑下了幾滴眼淚,但知道女兒是去選秀女,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語嫣私下捅了捅音塵絕的胳膊,“喂,一會兒我坐哪輛馬車?”
音塵絕看著三輛馬車,“你上中間的那輛。”
語嫣一臉的不情願,這三輛馬車的安排很明顯,他是王爺,自然是坐中間的那輛,而花千澈怎麼說也是懂點兒功夫的,那就要坐前麵的。夏鳳怡是待選秀女,所以為了不傳閑話,不能與男子同坐,那最後一輛就是給她留著的。
音塵絕擺明了是讓她跟他同坐,真是不太情願,這一個大冰人,一路上沒什麼話說,動不動的還需要被他拷問著,當真是不高興。
夏夫人擦去了眼淚,趾高氣昂的,“鳳儀呀,娘以前就知道,你命最好,將來一定能母儀天下的,去宮內沒準就做了皇後。”
夏福全喝道:“中宮皇後已經有了,不許胡說。”
“誰說皇後就能做一輩子啊,我們家鳳儀長得標誌可人,一定能深得皇上喜歡。”
語嫣真給跪了,居然有這樣的人,完全不知利益所在啊。
她女兒這一進宮是福是禍怎能說得清楚,語嫣不願看她那傻樣,奔著那中間的馬車就上去了。
隻聽得夏夫人抬高了聲音,“我女兒命就是好,不像有些賤人所生的,哪怕是長得像一點兒都沒什麼好命,身份怕的再高也隻是寵姬。”
明裏暗地說的都是語嫣,任誰都聽得明明白白的。
音塵絕麵露凶光,“夏大人,要想事事順心如意,首先要管好家人的嘴,否則任你做事滴水不漏,也報不全命,還有兒女的命。”
“下官明白……來人將夫人押回府去,好好的關起來,不準隨意走動。”
“是!”
本來好好的一場送別被夏夫人弄得不歡而散。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語嫣正要跟音塵絕說聲謝謝,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夏鳳怡。
“怎麼是你?”
夏鳳怡坐在語嫣身邊,笑顏逐開,“語嫣?”趕緊掩住自己的嘴,“對不起,我失言了,我應該叫你夫人麼?”
語嫣正要開口,馬車內又擠進來一個人,正是討人厭的花千澈。
語嫣不耐煩的,“花千澈,你不在前麵的馬車內,跑到這裏做什麼?”
“絕絕叫我來的,怕你們一路上沒法說話。他說了,出了這塊兒地方進京之後,你的身份還得瞞著,但他會跟皇上稟明,因為喜愛夏家三小姐,所以在小漁村撿到的你也命名語嫣紀念她。夏大小姐進京不方便帶人去,你就暫時扮成她的侍女就可以了。他就叫我說這麼多,我走了。”
說完之後花千澈就跳下了馬車,馬車也緩緩地前進了。
夏鳳怡終究也不傻,“瞞著身份?語嫣?你真的是語嫣?”
“是啊,擔心被人追殺,所以隱瞞了身份,你是不知道我前陣子躲藏受的罪。”語嫣也算是鬆了口氣,夏鳳怡不比別人,既然她能為音塵絕所用,那就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