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們這些殺手都是見不得光的,怎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跟我打招呼?
這可是大忌!
左大人神情嚴厲的瞪了那為首的一人。
誰知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不著痕跡的朝身後幾人做了個手勢。
那幾人頓時加快了步伐。
左大人一怔。
難道因為自己沒有通風報信,這些人就會朝自己出手?
這怎麼可能?
在武盟門口殺武盟的官員,這是潑天大罪,等同於挑戰整個世界的統治階級。
血心流那兩個人是走投無路,把命豁出去了。
可你們怎麼敢?
左大人索性在原地站定,冷笑道:“一群垃圾,你們敢動我一根指頭,你們背後那三十二家武館全都要死!”
話音落下。
他自己再次怔了怔。
怎麼回事?
自己的聲音似乎——有改變?
下一瞬。
對麵的殺手已經撲了上來。
冷芒閃過。
痛楚。
天旋地轉。
世界迅速化作黑暗。
……
讓時間稍稍倒退。
柳平貼心的把通訊器放回左大人口袋,然後把刀翻過來,在左大人的脖頸輕輕一斬。
左大人頓時昏迷過去。
“雲裳,我有件事問你。”柳平道。
“什麼事?”初雲裳問。
“不知道你們的世界有沒有易容這種說法。”
“易容?那是什麼?”
“就是喬裝改變自己的外形,掩人耳目。”
“我知道一些化妝的方法,但我行走江湖多年,還沒聽過易容這種事。”
“真是個好消息,我本有七種方法避過此難,現在隻用其中最簡單的一種就可以了。”
柳平說著,便伸出雙手在那位左大人身上摸了起來。
“你幹嘛?”初雲裳吃驚道。
“幹老本行。”柳平道。
他在左大人背後和前胸隨意捏動幾下,一手捏訣,一手猛的朝裏一摁。
縮骨!
一陣骨頭的響動聲傳來,隻見左大人的身形仿佛有了些許改變。
他仿佛瘦了些。
“這什麼怎麼回事?”初雲裳吃驚道。
“當年我老家許多道侶結婚,都以請到我做化妝師為榮。”柳平道。
他走到那位昏迷女子的身邊,伸手在她的小包裏翻了翻。
“運氣不錯,有個小化妝包。”
他拿出各種筆和粉,走回左大人麵前,開始飛快的化起妝來。
初雲裳在一邊默默看著,隻覺得他動作如行雲流水,又快若閃電,仿佛在化妝這件事上已經熟練到了骨子裏。
短短十數息。
柳平停手道:“看,像不像我?”
初雲裳看了看兩人,讚歎道:“一模一樣,真是絕了。”
柳平雙手捏訣,又在左大人身上各處穴道經脈摁了幾下。
“神思昏沉,感覺麻木,反應遲鈍——但程度又不重,會讓他以為是被我打昏的輕微後遺症,但我隻是想讓他沒有機會察覺自己容貌的變化。”
說完,柳平又走到鏡子前,舉起了畫眉毛的筆。
“幹嘛?”初雲裳問。
“我要扮作那個女官員。”柳平朝她身後昏迷的女官員看了幾眼,手上的畫筆就落在了自己臉上。
“你的計劃是什麼?”初雲裳感興趣的問。
“他們不是想殺人麼?那就讓他們殺,聽好了,一會兒我們這樣……”柳平慢慢講了起來。
初雲裳認真的聽著。
不一會兒。
柳平很快就改變了自己的容貌,然後又調整了一下身形。
“怎麼樣?”他問。
初雲裳正在從地上的女官員身上剝下外套,聞言不由看了看柳平,又望向女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