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後——
有一家民營的軍\/火商躋身列入為全國三大軍火公司,這家集團是國家唯一合法的民營軍火集團,並且廣受讚譽。
軍火貿易一直都是暴利產業,利潤巨大,而且利用其高度壟斷性和高技術性,並附加著政\/治收益,一直與毒品貿易和走私貿易相提並論,發戰爭財,坑國坑民。
而這家軍火集團則不同,他全部的軍火供給從來隻提供給軍方,絕對的為國所用,別國或有其他小集團出天價妄圖合作,統統被集團毫不留情地拒之門外。喵喵尒説
在緊急關鍵時期,甚至冒著破產的風險,為國家提供免費的各種軍用防務裝備,警用防爆器材,民用後勤物資,擁有完整的產業資質和強大的能力。
不僅如此,這家軍火集團的創始人,也是擁有傳奇的一生,有人甚至將他的偉大的一生和事跡寫成了一本名人記。
他在四十二歲時參軍,因出色的謀略和作戰技能,被收入“孤狼”緝毒特警隊,參與作戰六年,共參與153次緝毒任務,其中參與國外協助緝毒行動67次。
隨後,被上級發現謊報參軍年齡(二十九歲),情節嚴重,被迫退役。
他在五十歲時,創立了自己的民營軍火集團,集團造詣如上所述。
截至七十二歲時,捐助全世界將近兩萬家大大小小的慈善機構,資助貧困兒童,累積捐贈財富不計其數。
八十八歲在集團退休,將個人財富和集團盡數上交國家,自己不留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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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顧允禾始終堅持自己行為時的執著,蘇佑尋不明白。
在得知她去世的消息後,他一度患上了“床上綜合征”,他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有時候會看到顧允禾還活著,有時候他甚至還能擁抱她。
但他仍然牢記著顧允禾的信念,於是,隱瞞精神上的病情,又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參與世界各地的緝毒行動。
曾經的經曆讓他做起這一些來如魚得水,易如反掌,看到多麼惡心的畫麵,他都能麵不改色。
甚至帶領隊伍在一次又一次的行動中深層埋伏,直抵老巢,這在外人看來仿佛天才一般的膽量和智謀。
直到有一天,他在意大利參與緝毒任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緝毒軍官看見了他的“天分”。
軍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深切的感激,然後用撇腔拐調的漢語跟他交談:
“我做緝毒特警長官二十年了,我隻見過兩個像你一樣出色的緝毒特警。”
“謝謝,您謬讚了。”
“一個是我的兒子,他現在已經二十三歲了,另一個是跟你一個膚色的小姑娘,她是我沒有任何審查,破例收入部隊的,因為她的天分讓我無法控製地驚歎,可惜她隻在我這兒呆了半年。”
本來的確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陌生長官多嘴而說的外話而已。
卻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他提及“跟你一個膚色的小姑娘”時,他死寂了那麼多年的心髒,被激得猛地跳動了一下。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心底有種壓不住的迫切聲音,那麼熟悉,好像如果他不問清楚這個姑娘是誰,他一定會錯過某些無比重要的東西。
“您說的是一個中\/國姑娘嗎?”
“對的,我的漢語都是她教我的,我待她同女兒一般。”
“您還記得,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嗎?”
“當然,她的名字是我最先學會的三個中\/國話。”
他聽著長官說出的那三個字跟他心裏念了千遍萬遍的字一一吻合:“顧、允、禾。”
蘇佑尋腦子裏繃了多年的弦一下子斷了。
腦海裏瞬間浮現當初的女孩兒描述的畫麵:【這是我第三次來意大利了。】
【我看到他的屍體時,他的膝蓋是碎的,眼珠被碾爆,舌頭被剪掉,就連下麵都是爛的……】
【做過孽的人都是畜生,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
她說她當時也在圍觀群眾中,他當時就感覺她解釋的漏洞太多,隻是當時不想提及她離開的那半年,就沒有追根究底。
蘇佑尋像抓住了一根線的頭,顧允禾離開的那半年一定經曆了什麼,讓她前後轉變那麼巨大。
在那之前,她也為良心譴責,但是她同時也是被眾人懼怕的恐怖存在。
在這之後,她就開始計劃著如何將所有的黑\/幫勢力統統毀掉,開始站到絕對正義的一方,而不是個人的正義,正義到絕對,正義到她無法容忍犯下罪孽的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