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無數學過數學的人腦子裏揮之不去的名字。這家夥搞出來的代數分析,無窮小分析等東西不知道把發際線拔高了多少,隻不過,那是已經死了的柯西,並不是現在坐在電腦前麵的這位。
他也叫柯西,是一個小說家。
在他還沒有記憶的時候,柯西的父母就非常負責任的幫他找到了住的地方。
橙『色』收容所。
收容所教了他很多很多。從八歲開始,柯西就開始接觸各種收容所的工作。
開始,隻是那些擦桌子,擦地麵的簡單工作,直到十八歲的時候,所長親自把他送了出去。
所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油膩大叔,帶著一副鏡片比啤酒瓶底還要厚的眼鏡,牽著柯西的手,走到了這座城市的市中心。
“柯西啊,我們也認識十多年了。想想你剛來的時候,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樣。今天,你也十八歲了,我要送你一個禮物!我把這外麵的世界,全部送給你了。”
所長說著說著,眼眶不由得也濕潤了起來。
總算是要把這個小祖宗給送走了!
“所長,我不走,外麵的世界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我想留在這裏,想要一直陪著您。”柯西緊緊地抓著所長的手不願意放開,卻被所長粗暴的一把推開。
“不,這才是屬於你的世界。從今天起,你就再也別回來了。”說完,不管柯西嘴裏說著什麼,所長再也沒有回過頭。
十幾年,他給無數前來領養的父母推薦了柯西。這孩子一張臉長的也算帥氣,按理來講,不應該住了十幾年,還沒有人將他領走。隻不過,一聽說他的事跡,每一對都敬而遠之。
打掃閣樓的時候,為了拖地方便,一桶水直接倒在了收容所本就嘎吱的地板上麵。
好巧不巧的,那閣樓下麵,就是所長的休息室。
那天所長正在和自己的小嬌妻你你我我呢,剛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自己的腦袋上麵就下起了小雨。當時沒有把柯西打出去,就已經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柯西不知道,他離開了收容所之後,社會也給他開了一個玩笑。
十八歲,他去過工地搬磚,去過超市收銀,甚至他都去過夜店想要賣xx。隻不過,每一次,總是會發生一些小概率事件,雖然說不上白忙活,可是也總是攢不下錢。
就這樣,跌跌撞撞的活到了二十歲,柯西在郊區租下了一間兩居室的小公寓,接上了寬帶,做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網絡小說家。
隻不過,交的房租,後天就要到期。寬帶也被運營商無情的切斷,眼前的電腦除了玩一玩掃雷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能做的了。
柯西的上一本書,吃了一百多萬字的全勤之後,主編實在是忍無可忍,將那本書送進了404的大門,將柯西的財路一把切斷。
現在,柯西的口袋裏麵,還剩下最後的五張紅票。
不過不是五張嶄新的一百塊,而是好幾個版本之前紅『色』的五『毛』錢。這些錢,就是他剩下的所有積蓄。
這代表著他接下來一段時間,別說住了,就是吃都不夠!
“算一算,兩塊五『毛』錢,夠買一注彩票,然後買一包衛龍。”柯西掰著手指頭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