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暗當中,映著火光和昏暗的燈光,那張熟悉的麵容就在那兒,簡安的心中都是驚駭。
回頭看著西衍,他的眉頭深鎖,擰在了一起。
“你告訴他你來這兒了?”西衍的話語問出,已經是濃濃的不悅,可是也沒有說其他的話。
簡安來這兒,本是秘密,她可是和誰都沒有說,就是當時一賭氣就出來了,怎麼可能會說呢餐?
“我沒有,你告訴我的時候我一生氣就出來了,來這邊之後我什麼都沒有做,連微博都沒有發,怎麼可能告訴他呢?”
西衍拿過簡安手中的相機,照片中隱在黑夜中的男人就是顧霆,簡安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兒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隨過來的。
簡安很清楚,除了簡家的人,就是顧霆知道她的所有事情,就連顧霆的母親蔣碧都隻以為她是一個像戈弋的人,並不是故人。
原本簡安知道,顧霆就算是知道一切也不會傷害她的,可如今如影隨形的身影,就這麼漠然的越於眼中,顧霆的眼神有些恐怖,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斛。
簡安的後背一涼,心也都沉到了底。
到底顧霆是怎麼知道她在這兒的,這件事情她要是不弄清楚,她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
西衍看著有些失神的簡安,眸光深沉,把相機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說道:“睡覺吧,明天再說。”
可是簡安根本就睡不著,也無心再睡,她相信西衍也是。
顧家和簡家當年的事情,西衍他們大概都是知曉一些的,畢竟動靜鬧得那麼大,隻是時間一久,變漸漸的被人遺忘了,不過如今若是提起來,那肯定還是能夠記起一些的。
如今簡安是以簡家二小姐的身份出現在這裏,而且進進出出的醫院,外麵,就算國內的人不知,可是這周邊的人大抵都看得出來,而顧霆呢?他為什麼來大溪地,為何會找得到他們?
又為何一直跟隨在簡安的身邊?難道他是為了當年的事情跟蹤簡安的嗎?
西衍的眼神緊鎖著簡安的身影,眸光中漸漸的有了暗沉晦澀的光芒彙聚在了一起。
簡安說過,顧霆隻是受朋友所托照顧著簡安,可是西衍能夠從顧霆深埋的眼神中看出了濃濃的眷戀和心痛,他心疼簡安,愛著簡安,肯定是的,就男人的直覺,這是不會錯的。
兩人都在黑夜中沉默,簡安掀開被子下床,說道:“我去衝個澡,你先休息。”
她還沒有等西衍回答,人便已經走進了浴室,簡安在想什麼,西衍不知。
不管這個人是愛你還是恨你,光明正大的不可怕,歇斯底裏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見不得陽光躲在黑暗中偷窺的人,你看不到他的情緒,也看不到他的變化,他或許就某個你不知道打的夜晚中,把那些對你的絲絲愛意都化成了利劍,刺進你的心中,讓你萬劫不複!
浴室中的水深嘩嘩的想著,西衍給東駿打了電話,查顧霆這些年的一切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都要。
簡安很久了才從浴室裏麵出來,長長的頭發濕答答的,西衍下床過去拿來了吹風機:“過來。”
“什麼?”簡安一邊擦著頭發上的水一邊問道。
“過來躺著。”
簡安看著他手裏的東西,看了看長發,緩緩的就走到床邊躺了下去,頭搭在他的腿上,他輕柔的給她擦著水漬,隨後輕輕的吹著長發。
簡安靜靜的看著他的輪廓,在黑夜中生出了淡淡的白光,很好看,不知不覺的竟然看呆了,他有條不紊的給她吹著頭發。
西衍沒有說話,看著簡安看著他發呆的模樣,嘴角微微的揚起,淡淡的笑意便溢了出來。
良久之後,簡安都快睡著了,頭發終於全部吹幹了,西衍說的,頭發不弄幹就睡覺對身體不好,所以以前每天都讓她早點把頭發吹幹。
就這樣看著他的麵容,她似乎都能夠忘記剛才照片上的不開心,緩緩的便要進入夢鄉,西衍吹好了頭發喊她的時候,她似乎是困極了,呢喃的應了他一聲。
西衍放好了吹風機,走出來的時候她似乎是睡著了,西衍緩緩的在她的身邊躺下,手從她的細腰下麵穿了過去,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江她整個人都圈進了他的懷裏。
他的懷裏很暖,但是西衍的手卻是冰涼。
簡安迷迷瞪瞪的時候腦中一驚,倒抽了一口涼氣,就是那雙冰涼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睡衣的下擺已經鑽進去了。
她沒有睜眼,背對著她,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是簡安知道,此刻的西衍一定是在笑的,果不其然,有灼熱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耳畔,她的呼吸不穩,覺得全身都顫栗了。
西衍在她的耳邊輕笑著問道:“是不是很涼?”
簡安微微蹙眉,這個季節,天氣那麼熱,西衍的手怎麼會那麼涼?心想著也便出了聲:“天氣不冷,你的手怎麼會那麼涼。”
“剛才太燙了,我
拿了一瓶冰水之後,就變成這樣了。”西衍的話帶著淡淡的竊笑,簡安挑了挑眉,西衍就是故意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西衍卻在她的耳邊說道:“別在心裏罵我,我就是故意的。”
簡安一陣無語“......”
“我的手很涼,你幫我暖暖好不好?”他的話語很輕,簡安微微一滯,不知為何,她卻想起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情,那一年去嵐山滑雪場,她和姐姐都去了,從終極賽道滑下來的時候,站在場外,有人給她送來了一杯熱奶茶,是她愛喝的口味,薰衣草味道的。
“姐姐,一個哥哥說給你暖暖手。”一個小女孩送過來的。
“他人呢?”
“在哪兒呢。”小女孩朝前麵的方向指去,隻是她指的方向已經是空空如也,人早已經走了。
小女孩微微蹙眉,說道:“剛才還在那兒的呢,怎麼不見了?”
那個時候的她,明媚得笑容都是燦爛的:“小妹妹,哥哥有說什麼嗎?”
“沒有,他隻是說你的手都凍紅了,給你抱著暖暖手。”小女孩說完走開了,可是她的手裏還拿著棒棒糖,她的嘴角洋溢著笑容,姐姐還取笑她說,到處都有喜歡她的人,滑個雪都有人送熱飲。
時間很久遠了,很多很多的溫暖都在這些荒蕪的日子中變得沒有薄涼了,變得冰冷。
簡安還在回憶中,而西衍的手卻在她的睡衣中不安分的遊移了起來,在這個盛夏的季節裏,手心上涼涼的溫度並不會讓讓你感覺的冷意,反而像是一個清泉,貼在皮膚上,感覺很清涼。
“.....天氣那麼的熱,我覺得你這個溫度正好,不需要暖。”簡安沒有轉身,淡淡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很熱,我幫你降降溫。”他的頭埋在她的耳邊,說出的話就像是噴出來的火,灼熱的燒傷了她的肌膚。
“我不冷也不熱,西衍,你把你的手拿出來。”簡安說著就伸手去拉他的手,沒有想到反而被他一把擒住,簡安動彈不得,她迅速的翻過身子看著他,西衍拉住她的手就朝自己的身上覆過去。
“......不正經。”簡安呢喃道。
可是西衍拉著她的手從胸膛一路滑了下去,他的肌膚滾燙,簡安能夠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一直手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在她的背上遊/移,她漸漸的開始氣息不穩,身上像是被點了火一般。
西衍平日裏還有健身的習慣,他的腹肌線條分明,可是穿著衣服卻顯得格外的瘦,這就是世上胖子說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就在她的手已經摸到西衍的小腹上麵的時候,簡安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可是西衍似乎是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寸一寸的朝下麵探去,簡安急忙想要縮回來,卻被西衍緊緊的攥住:“西衍,放手。”
西衍沒有說話,卻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一直向下,西衍的肌膚滾燙,呼吸也開始沉重了起來,簡安的身子微微顫抖,空出另一隻手去扳西衍的手指。
隻感覺他的手腕一帶,她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西衍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家安的聲音緩緩的溢出來,變得破碎不堪。
他一遍一遍在喊著她的名字,簡安被他撩/撥得氣喘籲籲,他親吻著她的肩膀,溫熱的舌尖灼燒了她的肌膚。
簡安在她的懷中潰不成軍,每一次都會因為他而迷惑,不論如何,不管她是戈弋還是簡安,其實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
他喜歡戈弋,他的心中隻有戈弋,等了這麼多年,守候了這麼多年,都隻是戈弋,簡安沒有勇氣告訴西衍她就是,也不會說,說出來了西衍不信。
就算是信了,戈弋那個名字,那個身份,除非她找到了凶手,不然的話就永遠都見不了光,她承認自己是戈弋的時候,也是走進地獄的時候。
她不舍。
可是撿著西衍開始永不停歇的找著戈弋,而她,還得日複一日的演戲,恐怕西衍有朝一日知道了真相,也再也不會原諒她了,沒有人可以這麼狠心,簡安做不到不心疼西衍,但是她卻是萬萬不能說出來。
僅此而已。
在西衍的心中,她是簡安,和戈弋是兩個人,可是簡安也漸漸的相信,在這個時候,西衍喊的名字是她的,他的心中也會有簡安的位置,就算是很小,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