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們紛紛覺得,這個時候如果再不先下手為強,對太子之位威脅太大,趁著現在還有大臣猶豫不決不敢立馬到銘涇那邊去,應該在現在對銘涇發起政治攻擊,不能讓他將自己的人扶植壯大,蕭季覺得他們說得言之有理,決定在朝堂上與銘涇一決雌雄。

果不其然,從那之後,無論銘涇在朝堂上提出什麼樣的意見,太子蕭季總會有不同的意見提出,太子從小思辨,在口才上絲毫不亞於銘涇,兩人經常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朝堂上爭鋒相對,有時候銘涇會看在齊王太疲倦的樣子,結束話題,而蕭季,卻覺得銘涇是在示弱,愈發無法無天起來。齊王雖然對這件事情十分頭痛,可兩邊都是自己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況且蕭季是太子,銘涇功高震主,他這個做太子的心裏不安定也是正常的,別說他不安定,就連齊王自己也想立銘涇,於是也並不多製止蕭季,隻是蕭季的分量,在齊王心中愈發的輕了。

而且蕭季會在齊王麵前拆銘涇的抬,找他的碴兒,比如說銘涇將與關莞商議好的分田製提出來,立馬得到了蕭季的反對,他說因為銘涇的地多,所以不介意,但是大多數官員地少且貧瘠,如果還要分給其他窮人,簡直就是要人命的事兒,那些老大臣與齊王一起打天下,一起享天下,若在這個時候奪去了他們的田地,這豈不讓人心涼。

齊王也覺得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於是關莞為民請命為民著想的事情,又被打斷。除了為難銘涇之外,蕭季也會找事情為難銘涇,不過好在銘涇並不傻,麵對蕭季的陷害總是能夠見招拆招,齊王也耳目清明,知道是太子蕭季有意找銘涇麻煩,也不願意處罰銘涇,在受不了的時候,會提醒蕭季不要太過分,蕭季每當聽到齊王這樣說,總是收斂的無比迅速,然而在齊王看不見的地方,又開始為難銘涇,一時之間,齊國的朝堂變得十分的混亂。

銘涇也從開始的忍讓變得有些不耐煩,他與食客們想著要怎麼樣能扳倒太子蕭季,最好是讓他能從此再無翻身之地,將太子及太子黨的勢力從齊國朝堂連根拔起,眾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牽連太大,勸銘涇要小心行事,大家都隻是將蕭季最近的行為一遍遍的分析,都覺得可能是前一段時間銘涇風頭太盛,讓蕭季感受到了恐慌與壓力,要銘涇暫時收斂,銘涇卻不同意,反而覺得要更加鋒芒畢露,讓太子原形自露。

太子蕭季那邊,也在商議著要怎麼能夠給銘涇沉重一擊,銘涇在朝堂上的勢力已經深耕,不是一兩日便能拔除的,而齊王也對銘涇無比偏愛,覺得銘涇是一個真正能對國家社稷有用的人,要改變齊王這樣的看法,就要改變銘涇的這個人,雖說這樣的人不好改變,但是讓他暫時受到挫折不能振作的方法卻是有的,原來蕭季的幕僚正是之前提議傳關莞與銘涇斷袖謠言的人,他主導的最場戲雖然最後草草收場,但是卻讓所有人都看到了銘涇對關莞的在意,於是幕僚提議,要打倒銘涇,關莞不失為一條捷徑。

大家商議覺得,如果能將關莞抓過來,以她的性命相要挾,不但能夠牽製銘涇,更能讓關莞為他們所用,而關莞身為一個女人,每個男人的府上都不怕放不下一個女人。況且現在該關莞貴為郡主,到時候他們就跟齊王說太子蕭季救了郡主,郡主要以身相許也並非說不通。

這一招正好擊中在太子蕭季的心坎上,自從知道了關莞是女子之後,他就一直有著這樣將她占為己有的心思,現在借著食客們的嘴說出來,他當然十分滿意,於是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說著就開始部署人力去堵截關莞,先探查到關莞的行動,然後找機會將關莞弄暈了帶到太子府,不管怎樣,太子先在床上將那關莞要了,不怕關莞不屈服。各人主意已定,就開始各種跟蹤關莞,探查她的行蹤,關莞身邊的兩位高手看到這樣的情況,頗為警覺,都決定去和銘涇彙報,誰知道還沒有見到銘涇,就先被暗中做掉,原來太子蕭季早就想到了關莞身邊必有保護她的人,隻有先做掉他們才能順利地接觸到關莞,將她帶走。

而關莞此時並不知道,保護她的兩個人,已經因為她而喪命。她隻道這麼就沒有遇到危險,定是她已經過了那個倒黴催的時期,於是防備也鬆了,並不如之前一樣事事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