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被承認
齊王姍姍來遲,鼓樂奏鳴,舞女舞蹈,百官舉杯,齊王先是讚揚了銘涇此次行軍的獨到承認了他的能力,銘涇也收到來自四麵八方的讚賞和欽羨,銘涇隻說一切都是為了齊國,並不居功自傲,齊王微微點了點頭,舉杯讓大家痛飲。
銘涇一直防著齊王要單獨召他訓話,於是並不敢喝醉,有人來敬酒也隻是淺嚐輒止,並不敞開懷抱地喝,直到下半場大家都略有醉態,齊王才說年事已高有些乏了,讓銘涇送他回宮,百官自然又是一番歌功頌德,這才跪送齊王,銘涇卻在心裏念著終於來了。
齊王起先並不說話,隻兀自在前麵走著,銘涇也不敢主動和齊王說什麼,隻唯唯諾諾地跟他身後,齊王入得寢宮,屏退左右,獨獨留了銘涇下來,臉色不善的看著他:“銘涇,你本來是我三個兒子中最爭氣的,這次你也確實做得很好,這一戰大捷,可保三國三十年不會發動戰爭,這些公事你都沒的說,可是人不隻有公事,你身為王子,就算是私事,也一大把一大把的人看著,你懂我的意思了麼?”
銘涇早就做好了準備,哪裏能不懂,隻惶恐地抱拳:“兒臣知錯了。”
齊王見銘涇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更是生氣:“你知錯了,你可知道錯在哪裏?”
銘涇卻什麼都不肯說,隻是跪在齊王麵前不說話,齊王更是生氣,指著銘涇的鼻子道:“你知道不知道,外麵說你是斷袖都傳瘋了,你到底想怎麼樣?恩?我就算是想把皇位傳給你,你坐得穩麼?你要做齊國曆史上斷後的皇帝麼?”
銘涇見齊王真的生氣,隻連聲說著:“父皇息怒,身子要緊。”卻絲毫不見認錯的樣子。
齊王哪裏還容忍得了銘涇這樣,“你難道連一個解釋都不給我麼!”
銘涇隻是對著齊王叩頭,卻一句話都不說。齊王氣急一腳踢在銘涇肩膀:“滾回去,在家思過三日,不許出門!”
銘涇僵著臉,緩緩拜下,隻輕聲說了一句:“謝父皇。”就退了下去。
待他回到府中已經夜深,發現關莞還在等他,心裏一熱,關莞上前問他怎麼了?銘涇搖搖頭隻說父皇聽信謠言,罰自己禁足三日。關莞一愣,脫口便道:“你沒有和齊王說我是女子?”
銘涇搖搖頭:“我說過不會說,就不會說的。”大概是倦極,洗洗也就睡了。
關莞站在原地,看銘涇洗漱躺上床看著她:“你不睡麼?”
心中有氣,卻無處可發,關莞冷冷道:“我回房睡。”
想到最近謠言,銘涇覺得關莞果然比自己多想了一層,於是點點頭:“也好,免得又傳出一點什麼就不好了,夜深了,你快回去睡吧!”
關莞見銘涇這樣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轉身扭頭就走,狠狠關上了門,銘涇卻並不知道關莞為什麼會這樣,心想難道她是要讓其他看到她從房間裏出去,免得誤會他們同睡,不過因為喝了酒,又在齊王麵前跪了許多,銘涇實在是太累,來不及深想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關莞卻哪裏能夠睡著,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不明白自己和銘涇這樣在一起算什麼,她每天都以男裝出沒,銘涇也並不公開她是女人,兩人這樣不明不白的,知情的人隻道銘涇沒有給她一個身份,不知情的,卻隻覺得銘涇和一個男子交流過甚,如同養了一個孌童一樣。
想到這裏關莞就覺得有些委屈,他銘涇不像齊王介紹自己也就算了,還千方百計的隱瞞,難道其實銘涇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娶自己為妻?關莞覺得心裏發涼,一陣陣的苦澀。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去問銘涇。難道這個年代的男人都是這樣,將女人玩弄於鼓掌,她們有用的時候就極盡寵愛,卻又並非將她們當做妻子來看待。或者,其實銘涇一開始要娶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並非她這個野生野長的關莞?
關莞在床上翻來覆去,陣陣冷笑,既然銘涇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她又何必再去考慮他銘涇的感受,來自21世紀的關莞豈會被一個男子打倒,這樣想著,就覺得那滿心的怨念都轉為了力量,她不是還有水果鋪子麼,就算是到時候銘涇要拋棄她,她也要先把錢弄到手!
第二日,銘涇醒來之後發現身邊沒有關莞,一陣恍惚之下想到關莞昨夜並未在這裏留宿,起身之後發現關莞也沒有去書房待命,銘涇有一絲疑惑,卻並未太放在心上,食客們開始肥著膽兒勸他遠離關莞,銘涇也隻是一笑而過,並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