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莞努努嘴,心想那個時候要和他解決問題他都不能接受,沒見他有什麼打算,難道他的打算是把自己關在這裏等死麼,想來晉謙也不會那樣,又覺得當時那個時候和晉謙說解決問題確實也不太現實。

關莞胡亂點點頭,心裏卻想到了那人的溫柔,連吻都是細密柔情,連視線都帶著微微的寵溺,手上的力度,身體的溫度,關莞麵紅耳赤,甚至想到了那人在自己身上的律動,想到了自己當時跳的如小鹿亂撞的心,她……不排斥那個男人。

或者……那個男人就是她之前的奸夫!!!

關莞被這個想法激得腦袋一清醒,難道是因為這樣傷害了晉謙,所以晉謙傷害了自己,卻又覺得割舍不下,於是又讓神醫將她救活?

關莞覺得這個理由越想越成立,忍不住心驚肉跳,想不出之前的自己是個怎樣放浪形骸的女子,竟然在有了相公的情況下,還有一個奸夫!!!

怪不得那個時候晉謙得知她失去記憶之後第一個反應不是沉重,而是鬆了一口氣,怪不得每次問他自己之前是什麼樣子,有什麼親人的時候晉謙都閃爍其詞,難道正是這個原因?她之前一直與這個奸夫有所聯係,晉謙不願意讓她想起來,隻希望和她好好在一起?

關莞忽然有點同情晉謙,晉謙對她一向很好,如果事情真的算是猜測的這樣,那麼就盡早和那個男子斷掉吧,關莞心想,下次如果那個男子再次出現,她就說已經絕情絕念要好好和晉謙在一起就罷了,也免得耽誤那人大好的青春,畢竟在關莞覺得,那個陌生人還是一表人才的……雖然脾氣有些暴躁。

喜愜疑惑地看著關莞:“妹妹,你是不是身體不怎麼舒服?”

關莞一愣,搖搖頭:“我我我……我沒有不舒服……姐姐,我想回去住。”

喜愜大驚:“為什麼要回去住?”

關莞歎了口氣,知道一定不能說實話,於是做出很憂傷的樣子:“我有些事情沒做對,傷害到了晉謙,我想回去冷靜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晉謙讓我不能外傳,不然他會不開心,所以我也不能和你商量。”

喜愜見關莞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好意思再問,隻點點頭:“我去和公子說說,看他是不是同意讓你搬回去?”

關莞沮喪點頭,再也不願意說話,一直在和腦袋裏那張陌生的臉作鬥爭。

之後出去的時候,喜愜就將關莞的話加工了一下轉達給了晉謙,說關莞說有些事情要一個人安靜的想清楚,想要搬回去。

晉謙想了很久之後點點頭:“讓她回去一個人反省反反省也好。”喜愜見晉謙同意更覺得事有蹊蹺,出門的時候聽見晉謙喊人進去,讓他看著關莞不讓她在搬家的空擋裏有機會跑出去,頓了頓之後吩咐之前給關莞喝的藥加大劑量……後麵的話喜愜就再也沒有聽見了。

喜愜表麵上不動聲色,內心裏卻警鈴大作,那個藥明明不對勁,可是晉謙卻不間斷地給關莞喝,現在竟然還要加大劑量,那個到底是什麼藥,關莞是因為喝了那個藥才假裝不認識銘涇公子的麼?

心裏想著不論是什麼藥,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於是急急下去,在晉謙安排人下來之前,先在人手上做了手腳,換掉那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湯藥。

沒過多久,晉謙果然派人去給關莞搬東西,將她搬回原來的住處,然後提了藥來廚房,說要每天熬給關莞喝,幸好喜愜先一步安排好了人,然後迅速換掉了藥,喜愜這才安心離開,將情況稟告給銘涇。

關莞回到住處,什麼也不願多想,埋頭紮進之前屯的書堆裏,似乎想要回避什麼東西,可是眼前總會不期然地閃過那個陌生男子的樣子,關莞每天都睡得不好,她既希望再次見到那個人,又隻想在見到之後說以後不要再相見。

就處於這樣複雜的心情中,關莞每天隻能和喜愜說說話,喜愜受到銘涇的指示,隻想從關莞嘴裏探出更多的情報,於是喜愜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希望能探聽到點什麼。

“妹妹,回來之後有沒有覺得好些了?”喜愜順手給關莞拿了一隻糕點,放在她麵前的碟子裏,那糕點紛紛潤潤,形狀甚是考究,光是看著就讓人恨不能大快朵頤,加上裝糕點的盤子,晶瑩剔透,竟是上等的琉璃製成,喜愜在心中嘖嘖歎息,心想果然晉謙是將關莞當做正妃在對待,用的東西之前不覺得,現下看來果然不一般。

關莞見喜愜眼中閃爍不明,還道是被她看出了什麼端倪,於是臉紅耳熱地搖了搖頭:“最近總是睡得不好,眼睛麵前有畫麵閃來閃去的,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什麼怪病。”

喜愜揚眉,似乎從銘涇公子來過晉國皇宮之後,關莞就是這樣了。喜愜卻不點破,臉上閃現一絲焦慮:“我看妹妹氣色也不好,要不要我替你轉告公子宣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