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關莞在討論政事的時候總以女子出入總是不方便的理由推辭掉一些,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心裏隻有銘涇,不管晉謙是不是喜歡上了她,她都有義務結束掉這喜歡,於是後來關莞對晉謙的疏遠,就連阿木也感受到了。

晉謙自然也感受到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之前一直盡心盡力幫助他的關莞,最近忽然不再出入他所有的政事,他與心腹們對於冶鐵還有許多沒有弄清楚的地方,自然不希望老是見不到這個想法的創始人,有時候要匠人到關莞麵前去磨得厲害了,關莞才會勉強地說出一些模棱兩口的答案,晉謙心中警鈴大作。

“最近因為有齊國關莞的幫助,我們在父皇麵前的表現,在煉鐵方麵的成就都是大為可觀的,眼看如果我們辦成了這件事情,必定在晉國名聲大大提高,可是這個時候,偏偏那關莞忽然不再參與我們的討論,你們說這是為何?”晉謙明裏暗裏試探了關莞好幾次,都沒有問出個什麼名堂來,好不容易得到了關莞,生怕會失去她,於是在察覺到關莞情況的第一瞬間,晉謙就召集了手下的心腹,一起商議解決事項。

雖說許多匠人都十分佩服關莞,覺得她懂得很多東西並且能將一些看似不能實現的東西一一實現,可是有更多的心腹是從未見過關莞的,忽然見主子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隻哈哈一笑:“是因為那女子被公子迷得神魂顛倒,所以才對公子避而不見的吧,齊國的女子不如我們晉國豪放,害羞什麼的似乎是常態呀?”

晉謙微微笑著,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這樣的話卻也說進了他的心理,照說來這段時間來他一直很用心地在安排布置他和關莞之間關係的走向,從那時候在齊國故意與她接近,到後來從大魏將她救出,一直到將阿木苦心安排在她身邊,也許關莞的心真的有些為他改變了?

一開始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關莞確實隻將他當做朋友,甚至對他不信任,有些防備,到後來慢慢放下心防,照說來這段時間兩人不論是在私交上還是在政事上,他都十分照顧關莞的意見和感受,期間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那麼唯一變化的,隻能是關莞的心境了,難道關莞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一想到這裏晉謙有些情不自禁地微微笑了起來。

“或者是不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其他的什麼事情,讓關姑娘忽然對公子有戒備?”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晉謙一愣,那說話的人是一位常年征戰的將軍,見晉謙看他,他朝著晉謙抱了抱拳道:“如果敵情有變,並非一定是敵人的變化,很有可能是敵人打聽到我方情況,做出相應的對策。”

晉謙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心裏琢磨著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關莞刻意疏離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什麼時候開始,晉謙忽然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心腹:“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處理掉羅姬的麼,那個多話的女子……”

身邊的食客恭敬地說了一聲:“似乎是冶鐵方案運行不久的一次,在關姑娘……房外。”

幾個人突然就心裏瓦亮了,晉謙也明白,那天讓阿木進去看關莞是不是醒過來就是為了不讓她知道,如果那天她假裝睡著,而又聽到了他說的一些話,並非沒也有可能讓關莞對他心存畏懼,有意遠離的。

想到這裏,晉謙起身:“如果是這樣的話……”

還沒說完,忽然聽到外麵有人報告:“公子,阿木來報,關姑娘忽然情況很不對勁,似乎是中毒還是生病,她突然很難受,阿木讓我一定來通知公子快快過去一趟。”

幾人對視一眼,那個說關姑娘愛上晉謙的人立馬道:“就算之前有什麼誤會,現在是關姑娘生病,怎麼都應該去看看的,這樣以後解釋起來也好有個說由。”

而那個將軍也是一臉焦急:“不管怎樣,人命重要,要是敵人都不在了,還打個屁的仗啊,費這麼多的心思也白費了!”

說著幾人急匆匆地趕到關莞住處,彼時阿木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關莞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渾身是汗,不知道受了多大的折磨,現下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

晉謙一見關莞這樣,也顧不上關莞是不是疏離他或者知道了什麼,隻狠狠地說道:“還在這裏杵著幹什麼,還不去宮裏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