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姬冷冷地看著小依:“沒想到才過來不到幾個月的人都被關莞的魅力征服了呢,真是難得,你是要在我麵前表揚一處主仆情深的戲碼麼?”
小依隻是倔強地握著莊姬的一隻手,不讓她碰到關莞。
莊姬怒極,對著身後的幾個侍衛使了個眼神,那幾個人點了點頭就上來要拉走小依,小依哪裏肯從,幾個人輕而易舉地就動氣了手,本來小依伸手還不賴,然而哪裏比得上在皇宮當差的侍衛,加上幾個人又受莊姬指使,完全沒有顧忌江湖道義,隻所有人一窩蜂上前來,不到二十招就製住了小依。
小依被製之後狠狠地瞪著莊姬:“莊姬姑娘,未經過主子的同意你來這裏不太正常吧,你想來做什麼?”
莊姬聽聞小依這樣問,先是微微笑了,而後詭異地看了一眼小依:“我做什麼?你猜我要做什麼?”說著就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酒壺和點心,甚至很好心情地還拿出了一直夜光酒杯:“這隻酒杯是我曾經在銘涇公子府上偷的,這隻酒杯上有著銘涇公子的唇印和銘涇公子的味道,我就以這隻酒杯敬你一杯,當然,嗬嗬,我們喝的不是同一樣的酒!”
說著就給自己斟滿了酒,然後拿出一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毒藥,倒入酒壺中,給關莞倒了一杯:“關莞,你從齊國害我到魏國,終於,我再也不用看見你了!”說著就要逼關莞喝下毒酒。
關莞見小依被製,莊姬身後還有一個侍衛,知道自己打不過,於是幹笑道:“什麼齊國,什麼銘涇公子,你不是大魏的人麼,你跟齊國有什麼關係?”
莊姬聽聞仰天大笑:“你竟然說我是大魏的人,你竟然問我跟齊國有什麼關係,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當年在銘涇公子府上,一直是名動一方的舞姬,要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在跳舞的時候受傷,要不是因為你銘涇公子怎麼會對我心存間隙,要不是你我怎麼會來魏國,要不是你……為什麼現在連墨何公子也開始嫌棄我,一切都是因為你,隻要你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白癡!”關莞聽完忍不住嘟噥了一聲:“我都不記得你是誰了,你犯得著為了我搭上自己的一條命麼,你覺得如果你殺了我你還有命活麼,你知道墨何是用了怎樣的手段將我搶過來的麼?”
莊姬越聽越受刺激:“不,我不許你說!你不就是有幾分本事麼,能讓他們圍著你團團轉,我就是看不順眼你這樣的女子,我怎麼會讓墨何發現是我做掉的你呢,做掉你之後,我還要和墨何白頭到老,過一輩子呢!”說著,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欺身上前硬要將毒酒往關莞嘴裏倒。
關莞搖晃著腦袋躲開莊姬手中的毒酒,“那麼銘涇呢?你就再也沒想過銘涇公子了麼?你再也沒有想過要回齊國了麼?”
莊姬一愣,怔怔地掉下淚來:“我莊姬這輩子是回不去了,所以我一定要在大魏好好的,我一定要好好的,不能讓人再次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墨何怎麼會是屬於你的東西,你不是大魏人,他怎麼會娶你為妻,他怎麼可能讓一個外族人來做大魏的王妃,銘涇才是屬於你的東西,你是齊國人,那個時候銘涇也很欣賞你對不對,你一直想做一個聲動齊國的舞姬的,是不是?”關莞推想莊姬的心理,讓她一個勁地忘記眼前的威脅,而去回味一個遠在天邊的男人,雖說有點出賣親夫的嫌疑,但是人命關天,關莞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莊姬端著酒杯的手漸漸無力,她眼神有些迷離,不知道該是要去緊緊抓住墨何,還是回去尋找銘涇,直到她視線聚焦在關莞的臉上,才如夢初醒道:“不對,我要先殺了你,不管是回去齊國還是留在大魏,我都要先殺了你!!!”
關莞暗自心驚,沒想到催眠術都沒有動搖莊姬,正絕望時,忽然瞥見院門前青色身影一閃,一個人三步並作兩步就來到他們麵前:“莊姬,我不記得我曾經準許你來這裏。”
莊姬一聽到墨何的聲音,手上毒酒再也拿不穩,啪地摔碎在地上,她回身就要跪下,墨何甩手而至的一巴掌已經打在莊姬臉上,莊姬不可置信地捂著臉,退後兩步猛地跪下:“太子,我錯了,我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墨何一掃,見小依和關莞都沒什麼事兒,這才冷冷問道:“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侍衛這才發現是被莊姬騙了,紛紛討饒,關莞覺得莊姬也挺可憐的,又是銘涇府上的人,就替她求情道:“我之前不知道莊姬姑娘是齊國人,甚至在銘涇公子府上呆過,那麼我和她也算是有緣分,懇請公子放她一馬吧,況且我不也沒事麼?”
墨何深深地看了一眼關莞,這才同意,要莊姬永世不得踏入後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