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冷靜一點,關莞如果是細作的話現在怎麼會還留在府中,關莞為齊國做的事情都已經傳到晉、魏兩國去了,難道你們要否定之前關莞做的事情麼!”終於有個人為她關莞說話了,關莞抬頭,見超擋在自己麵前,心裏有些暖。卻低低對著超說:“你別管我,本來我也是這樣打算的,若是公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定會自刎……謝罪的。”
超回首:“關莞!你要為公子怎麼樣,那是你對公子的情誼,可是現在他們分明是冤枉你,你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清白?”
關莞慘笑:“公子都這樣了,要清白何用?我倒是希望他們說的是真的,就算我是細作,隻有銘涇能夠好起來懲治我,我就願意做那該死的細作!”
“關莞!不許你說這樣的話!”超著急了。
“超,他越是在你麵前說這樣的話,越是為了蒙蔽你,讓你覺得他是無辜的!”
“還跟他廢話什麼,把關莞綁起來,誰也不準進去探視,直到公子醒來為止!”食客們高聲道。
“這裏有病人,你們要是喜歡大聲嚷嚷請你們出去!”宇昌見眾人都要綁關莞,氣極道。
“你宇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救不了公子,你一樣是要陪葬的!”
幾個人拖拖拽拽地將關莞拉出去,關莞也不掙紮,隨著他們往外走,超想阻攔,立即就有食客上來按住他:“超,你最好知趣一點。我們都是為了公子好!”
眼看著關莞被拖下去,關到房間裏禁足,超和宇昌又著急,卻也無能為力。長壽更是在一旁被嚇得嚶嚶地哭了起來。府裏說變就變,一下子讓食客們翻了身,他們管理府中一切要務,有時候連李曉鵬都要受他們牽製。
然而就在關莞被禁足的當天夜裏,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敲昏了在門口守衛的食客,入室截住仍然愣愣的關莞,他們發現關莞甚至連呼救都沒有,互相對視一眼還是堵住了她的嘴,而後原路嗖地不見了蹤影。整個事情順利得黑衣人都不敢想象,那麼久的精心準備,卻原來這麼容易就能截住關莞。
隻是關莞情況實在不太對勁,就算是被劫走了,她也是愣愣的不說話,更別提什麼掙紮逃跑了。
其實關莞哪裏是不對勁,剛開始她是被銘涇在她麵前受傷這件事情給刺激到了,她一心一意想要保護銘涇,卻不想銘涇反而是為了護她而受傷,她心裏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後來則是食客們將她罵傻了,她當時真的就覺得自己是那個十惡不赦害了銘涇的人了。當時她也確實覺得如果銘涇能醒過來,說她是細作也沒關係,甚至如果銘涇死了,她也一起死就好了,多浪漫,還能殉情什麼的。
不過當她一個人默默呆在小黑屋被禁足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銘涇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明眼人一瞧就能知道銘涇絕對不會處置她,那麼這些人吆喝著是為了什麼,食客們之前頻頻為難她的事情瞬間蹭蹭蹭地冒上腦門,關莞大怒,老子被銘涇救回來的命可不是你們這些人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的,不過礙於銘涇還在昏迷,她鬧來也無用,暫且先靜待銘涇醒來吧。
誰知道半夜又冒了一群黑衣人出來,最近她和黑衣人真的是頗為有緣,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劫走她了,關莞也不擔心,她相信銘涇醒來的話一定會來救他,現在,她就為銘涇做點什麼,看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吧。
而食客那邊,得知關莞被人劫走反應卻頗為不統一,有的人覺得關莞果然是細作,看到銘涇公子受傷之後就立馬讓自己人救走了,不過這群人卻答不上來為啥她當時趁亂不走,非要等到他們禁足她的時候才逃。
另一等人就覺得或許關莞是好人,大家誤會了她,現在她被劫走,公子又昏迷不醒,公子萬一醒來發現關莞遇害,他們都脫不了幹係的。
想到這裏,眾人還是假摸假樣地派了李曉雙去找關莞,卻也不甚上心。
三群人就這樣各有所思地,莫名其妙的各自琢磨著自己的利益,隻有李曉雙,被李曉鵬哭著喊著求他一定要待會關公子,不然銘涇公子醒來所有人都會遭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