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確實是這麼回事,超你怎麼這麼問,不過我這陣子沒有跟你去學武,並不是我偷懶啊,而是公子不讓我出門。”想到那晚黑衣人事件之後銘涇對自己態度的變化,關莞不禁失聲笑了出來,算是對那晚被嚴重嚇到的小心靈做的補償嗎?
“嗬嗬……”超並未說出前一陣子銘涇已經將自己調離,遂轉移話題問道:“最近怎麼樣?累不累?”
關莞歪著腦袋想了想,累不累呢?不好說呢。有時候他心情好了可以跟自己的下人心平氣和的相處,有時候心情不好了就半天不說話,隻是冷著一張俊臉讓人心裏陣陣發寒。“還好吧,銘涇公子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個樣子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以為你和公子還在置氣,最近有什麼好玩的事兒嗎。”超居然跟關莞開起玩笑了,一改往日和銘涇一起談論治國之道的嚴肅。
“你知道嗎?我剛到這裏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又一次公子讓我去書房取方硯,我還以為他說的是什麼方言,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介紹方言的書。搞了半天原來他說的是書案上的那個方方正正的硯台!哈哈!當時我覺得好窘迫啊!”關莞說到開心處就毫無掩飾的哈哈大笑起來。引得超也跟著笑了。果真是一個純真可愛的女孩。
關莞和超的笑聲引起了馬車內銘涇公子的注意,他掀開轎簾向後一看,看到關莞正坐在超前麵,而超正用猿臂擁著她。銘涇心下一惱,喊停了馬車。
“關莞,我有點乏了,過來給我捏捏肩。”還是那個冰冰的表情。關莞哦了一聲胯下馬,心裏嘀咕著這個銘涇公子怎麼這麼嬌氣啊。
超笑著目送關莞登上馬車,關莞也回了一個甜蜜的笑容給他。拉下轎簾的時候衝馬背上的超揮了揮手,意思是在說:“一會兒見嘍!”超也揮了揮手,二人配合的倒是十分默契。
看著關莞鑽進馬車,超想著,公子想必是又吃錯了,哈哈,不過自己倒也不忍心看著關莞一個濁世公子成了公子的玩物,所以剛才才有意和她親近。
關莞坐在銘涇一側,輕輕揉捏著他寬厚的肩膀,捏了一會兒問道:“公子,現在好一點了嗎?”心中卻想著,你丫倒是真把我當成奴才了,不過因為擔心銘涇派人將自己送回,還是忍了。馬車加快了速度,關莞慣性的往後倒了一下,險些撞在馬車上,剛穩住了心神才發現自己慌亂中抓住了銘涇的衣襟。驚慌失措的鬆開手,但見銘涇微閉著眼毫無搭理自己的意思。
這是什麼意思?伺候完了連理都不理一下?好不講道理的主人。
“公子,你睡著了嗎?”關莞湊到銘涇麵前,看到他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原來沒有睡著啊。為什麼不搭理人?
關莞覺得無聊,一會兒拉開轎簾看看外麵,超的馬已經跑到前麵去了,好像聽到他們說去探路什麼的。有點兒失望的拉上轎簾,再看看佯裝睡覺的銘涇。硬朗的臉部線條隱約可見的淡淡胡茬,修剪的十分精巧。
“你真不打算搭理我嗎?我纏著要跟來不是為了惹你生氣的。你要是生氣的話就責罵我吧。反正我已經在這裏了。”等了一分鍾,沒有得到銘涇的回應。關莞有點兒生氣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經過默許才跟上來的,而且也做出了小小的貢獻了。不然剛才的捏肩推背算誰的功勞?
“喂!公子!你當真要這麼一路上都不給我說話嗎?男子漢大丈夫心眼兒怎麼會這麼小?我還以為堂堂的銘涇公主宰相肚裏能撐船呢。原來也是小肚雞腸的人,哼!虧得外麵的人都誇讚您是個胸懷天下的人呢,我看啊,你也就是一個隻會跟女人家斤斤計較的小男人罷了!”關莞越說越生氣,幹脆坐在一邊也扮演起了悶葫蘆,橫豎兩個人都生著悶氣,誰也不招惹誰,等秋後算賬的時候也不會牽扯出誰的錯了。
銘涇見關莞不說話了,便睜開眼掀開轎簾看了看外麵,此時正是花草蔥蘢的時節,路上的風光很好,一排排蓊鬱的樹木齊刷刷的向後倒退開去。滿眼都是綠色。關莞也趁機看了看外麵的景色,心想著古代的空氣真好。
回過頭的銘涇卻還是那副“惹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淡淡的說了句:“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女人?”
關莞徹底被這個男人激怒了。決計在他主動跟自己說話之前再也不跟他說一個字!一個字!
馬車在有些顛簸的小路上行駛,坐在馬車內的關莞時不時的要忘座椅上挪動身體,不然就要掉下去了。可是銘涇卻安之若素的坐在那裏,穩如泰山。練武功的人各種好啊,關莞羨慕的想著。
切!有什麼好!脾氣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