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銘涇令下,誰又敢不盡心盡力的去追查?在這個時代,主子的命令就是天,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完成主子的命令,就算付出任何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銘涇有些著急想要快些知道結果,還沒有等那幾個人走到麵前來,就忍不住開口問:“要你們去查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幾個手下跪在麵前,道:“稟公子,經過手下連日來的查探,發現那些個黑衣人應該不是我們齊國的人。而且極有可能是來自魏國的。隻是目前身份卻暫時還不能十分的肯定。”
“魏國?可有留下什麼證據?”銘涇聽到手下這樣稟告,也覺得有些疑惑起來。這關莞並沒有和什麼魏國的人有過交集,而且也從未聽聞她和別人有過尋仇的怨恨,為何卻會突然有這些魏國的人來行刺呢?
“公子,這是我們那日在地上找到的黑衣人留下來的暗器。”一個手下說著從懷裏拿出一枚暗器舉到了頭頂上麵。銘涇連忙站了起來,走下來從那人的手中接過了那枚暗器。放在手裏仔細地瞧著。
“這枚暗器呈三角形狀,而這周圍上麵都刻有獨特的圖案。在正反兩麵的邊上都鑄有短刺,中間卻是空心的一個圓環,這樣的暗器速度之快,而且能夠嵌入人的體內,因著這暗器正反兩麵都有短刺,因此是比一般的暗器要具有更大的殺傷力。而且這上麵的圖案,屬下已經經過詳細的比對,正是和魏國的標誌有大同小異之效。”那個拿出暗器來的手下在銘涇接過自己手裏的暗器的時候,開始細細解說著。
銘涇認真地聽著,又把那暗器給拿在手裏仔細端詳著。這樣的武器樣式確實不像是他們齊國所造,而且齊國的兵器上麵也多數隻是刻了一個“齊”字,卻不會多做其他的花紋樣式,隻求簡單便捷。
由此也可以斷定這枚暗器一定不是來自齊國的!
“可還有其他的線索?”銘涇沉著臉,開口問道。
“屬下在黑衣人出現的周圍還發現了一些布料的碎片,而且是黑色的布片。我們府裏麵下人和侍衛都沒有這樣顏色的布料做的衣物,而且這主要是麻質的製造。公子也知道我們齊國並不生產蓖麻,因此更加可以斷定這黑衣人,是從其他的國家裏麵進來的。”
“你們說得都有道理,隻不過這件事情畢竟牽涉到兩國的內政,擅自闖入他國來行刺,而且還是在我這公子的府上麵,這樣的罪名若是真的定下來的話,也必定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而且……”銘涇握住那暗器,卻是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而且也難保是晉國所為,故意造成這樣的假象,讓我們相信是魏國的刺客,隨後看著魏齊兩國因為這件事情而交惡,其中若是真的開戰的話,你們覺得最大的受益者,會是誰?”銘涇說完,抬起頭來,眼裏閃過一絲的厲色。
“是晉國!”幾個手下齊聲回答了起來。卻又不由得紛紛的在心裏麵敬佩起自己的主子來了,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想的事情就是要比他們這些個人要全麵得多。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十分的篤定就是魏國派來的刺客了,可是這會兒聽到銘涇這樣一分析,卻又覺得自己似乎是太過看重表麵的現象了。
“再者,若是你們去別國行刺的話,可會故意留下這麼多的能夠證明你們身份和來曆的蛛絲馬跡?”銘涇說完之後,忍不住冷笑一聲。果然,一切事情都是有預謀的,隻是這背後的主謀,也倒是真的想得太過周全了,卻不知道往往越是看著沒有漏洞的事情,就越是容易露出破綻來。
“公子英明!”幾個手下的聲音都帶著一絲的興奮,果然整件事情一到了銘涇這裏就開始有了明朗的方向了。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繼續嚴查這件事情的真相,勢必要把那幕後的黑手給揪出來,斷不能讓這些個人以為我們齊國都是好欺負的!”銘涇的語氣裏麵已經是帶上了一絲的狠色,聽得下麵的幾個手下也忍不住感到似乎有股冷風從背後吹過,陣陣發涼起來了。
“是!屬下告退!”幾個人也不敢多加停留,連忙的就退了出去。隻是銘涇手裏還握著那來自魏國的暗器,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