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說,從他鐵……手中,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是鐵衛,一是他姓鐵,第一種可能性不太大,所以,他應該就是姓鐵,不過這鐵也算是大姓了,委實不好推測他的身份。但是他蒙著麵,肯定是怕被人認出來,可能揭了他的麵紗會有所收獲。
這時,李曉鵬和李曉月看到李曉雙正如靈貓般從黑衣人身後的屋頂上飛快的行走著,李曉月看到之後便繼續和那黑衣人閑扯。
“你為何不說話?是不是真的長得太醜了?”關莞聽後死命的等著李曉月,心中想著李曉月你這個大笨蛋,你若是把這個黑衣人激怒了,他一個不高興就把我的脖子一檸,我可就去見馬克思了。
黑衣人也不懂,這李曉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麼,但是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卻永遠的失去了想明白這件事的機會,因為李曉雙已經從房簷飛躍下來,直接將利劍刺進了黑衣人的後心。關莞隻覺一把劍從她胳膊的一側就捅了出來,緊接著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還滿臉的不可置信。
關莞愣了片刻之後,將口中的東西拉了出來,看著李曉雙喊道:“你也太不把本公子的安危放在眼裏了,你就這樣把劍刺過來,萬一也把我給刺死了呢?”
“不會!”理想雙將劍從那黑衣人身上扯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在他身上擦拭劍上的血跡,看的關莞一陣惡寒。
李曉鵬看到關莞這個樣子,拉了拉她的衣袖說道:“關莞姑娘,曉雙自幼跟隨高人學武,武藝高強,再加上他心思縝密,若是沒有把握,一定不會貿然出手的,他從小就話少,還希望姑娘多擔待一些。”
關莞現在冷靜下來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怎麼說也是來救自己的,現在非但沒有感謝的意思,還這樣怪罪人家,倒是自己的不對了,於是對著李曉鵬笑笑,說道:“倒是讓你見笑了,我剛才也是害怕了,原本就是勞煩你們來救我,我沒有感謝,反倒是還對著李曉雙發脾氣,都是我不好。”
李曉鵬聽了關莞的話,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傻傻的笑了,哪裏還有方才揮斥方遒的英雄氣概。
這時候一眾侍衛也聞訊趕來,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對著李曉鵬一抱拳,說道:“李大哥,都是我們守備不嚴,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傷到。”
李曉鵬搖搖頭,說道:“你且去翻翻他的身上,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那人點點頭,“張強、李廣,你們去翻翻。”兩個一看就很機靈的小侍衛馬上上前仔細翻找,但是卻沒有找到,看來是這黑衣人來之前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府中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銘涇公子,銘涇一向覺淺,還恰好夢到了關莞遇到了危險,方一睜眼,又聽到了關莞的呼救,慌忙起身也來不及叫人服飾自己更衣,隻是穿了一件褻衣,然後批了一件狐皮大氅就走了出來。
銘涇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府邸竟然這麼大,走了許久都沒能到關莞的住處,走到半路,遇到幾個侍衛,銘涇拉住其中的一個,焦急的問道:“關莞如何了?”那侍衛開始沒有看清銘涇,將他的手揮開,四目相對的時候才看清來人。嚇得猛地跪在地上,呼道:“奴才見過公子,給公子請安,關莞公子沒有受傷,李大哥幾人已經將黑衣人就地正法了。”
銘涇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來,對著那小侍衛揮揮手說道:“你且去忙你的吧。”又朝著關莞的房間走了兩步,一陣冷風吹來,銘涇方覺交上一冷,才發現自己慌忙間竟然隻穿了一個單鞋,光著腳就出來了。
還要不要去?銘涇止住腳步,然後想著,自己對關莞好像是關心的過了頭了,她現在身份不明,自己怎麼能對她如此的上心,然後又想到前幾次,自己因為看到關莞和超在一起,看到她和元收在一起,都亂了陣腳,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自己的目標可是齊王,萬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亂了陣腳,自己可不是李曉鵬,也沒有人告訴自己會有個從天而降的女子會是自己的妻。再說了自己的身份使然,以後的妻子必然是豪門小姐,大家閨秀,依照著關莞的性子也必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做妾。
又折返回房,銘涇卻也失眠了,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