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苦笑一番,說道:“當初若不是元明說沒有大礙,我也不會賣了這個地啊,元明說這銘涇公子收了地是種植特殊的東西,我們自己的莊稼養不活,銘涇公子的東西一定能夠養的活,我這才答應的,前陣子我聽著他們說那些茄子豆角的都發芽了,我才放下心來,誰知道現在,哎……都怪我起了貪念。”
聽到這裏關莞算是明白了,這個張元明是這個老者的遠房侄子,然後張元明為了能中飽私囊就勸著這個老者賣地,關莞明白,銘涇自然也明白,眼中劃過一絲狠戾。這個張元明,原本還覺得他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竟然這麼不堪大用。為了這點蠅頭小利竟然不顧試驗田的成敗,要知道,銘涇府中無人不知這塊試驗田對銘涇的重要性。
關莞看著老者一臉的懊悔,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對著銘涇輕聲說道:“公子,這個老伯也是被人騙了,我看就不要追究他了,倒是那個張元明,一定要好好的嚴懲一番。”
銘涇點點頭說道:“確實。”然後轉身看著那個老者說道:“老伯,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可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我們前麵做的一切都浪費了,我府中的這個小哥,也是看我們冬日的時候時令蔬菜太過於稀少才想培養點多種多樣的蔬菜。且不說我們買你地給的銀子,就蓋著個大棚,也是傾齊國之力,用了五百名能工巧匠耗時一月才修建成功。”
“公子快別說了,老伯都快被你說哭了。”
“罷了罷了……”銘涇擺擺手,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裏想著什麼。老者猶豫了一番,說道:“銘涇公子,老朽家裏還有塊良田,現在種著紅薯,公子若是不嫌棄,我就將那塊地讓出來,你們隻管在那塊地上弄這試驗田就是了。”
關莞聽後眼中一亮,看著銘涇公子說道:“是啊,公子快別煩了,這個試驗田不行,我們隻管換個地方就是了。”
銘涇看了關莞一眼說道:“你說的到簡單,換個地方這大棚什麼的都要重新來過。”
“哎呀,公子,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說再多也無益,還不如珍惜時間,早日在培養出新的蔬菜呢。”銘涇點點頭,對著李曉雙說道:“曉雙,你再去聯係那些匠人,隨著老伯重新去建大棚吧。”
那老嫗還在一旁一個勁兒的念叨老者,老者被說得麵紅耳赤不提。又過了半晌,李曉鵬和張元明回來了,李曉鵬麵帶難色的對著銘涇說道:“公子,我隨著李元明去找,結果那戶人家搬家了。”
銘涇冷笑一聲,看著李元明說道:“李元明,你到現在還和本公子耍心機,方才本公子已經找到了這塊地的主人,那主人家還說,你是他遠方的侄子,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張元明一聽事情已經敗露,當下認罪,李曉鵬得知張元明剛才是耍弄他,直接拉著他下了大牢。
事情已經解決,隻等著大棚再建好,因為有了頭次的經驗,這一次大棚建的倒是格外的快,隻用了七日,大棚就建成了,這幾日關莞還想到了現在的營養液養殖,雖然弄不到什麼鈣鐵鋅硒維生素,但是起碼也能找到寫爛葉子什麼的。
之後一切順利,蔬菜順利發芽,關莞也便不再每日去試驗田查看,關莞又回到銘涇身邊當差,隻是也不知道銘涇是發了哪門子的風,整天看著關莞不順眼,關莞給他端茶,不是說熱了,就是說涼了。
擺擺書架子上的書,又說關莞動作太大,會把書弄壞,關莞終於忍不住了,將手中的抹布一甩,雙手掐腰,喊道:“公子,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做這你嫌我做的不好,讓我去做別的,做別的又讓我去做另外的。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就不要讓我在你身邊伺候了,我離得你遠遠地好了。”
銘涇看著發怒的關莞,也暗自怪自己,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小心眼了,不過是看著關莞和元收親近了寫,竟然就覺得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當下心中也是煩亂不已,“你不就是不想伺候本公子麼,明裏暗裏說了多少次不想伺候了,既然不想伺候你就回房去吧!”
“哼!這年頭金主真是難養活,本姑娘不伺候了!”關莞氣哼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才發覺渾身酸脹,用手揉了揉,想著最近銘涇的種種反常,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