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當然不知道，不過為了把他忽悠走，還是要編一下的。
他清了清嗓子，用最鄭重的語氣道：“曾經，有一名使用暗器的絕頂高手。他姓李，他有一個天下人皆知的名號，叫做小李飛刀。”
傅玉書撇了撇嘴，咕囔道：“這個外號真不怎麼樣。”
“這個人不但隻用飛刀，而且從不暗中出手。因為他出現在你麵容時，你無論如何也躲不了他的一刀。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把刀藏在哪裏，當他想用時，刀已經在手上。他的刀很快，但倒底快到什麼程度，沒有人知道。因為凡是見過的，都死了。”
在傅玄讀過的所有武俠作品中，李尋歡的悲情，曾經在傅玄心理留下深深的印象。
無敵的刀，寂寞的人。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是在玄洲嗎？”
“額…”傅玄不知道除了玄洲外還有什麼洲，這種常識性的東西他也不好湊上去問，支吾道：“你沒聽過也很正常，這也是我在一本遊俠傳記裏看到的。”
傅玉書點點頭，頗有興趣的道：“那麼他當時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嗎？好奇怪，從沒聽過有什麼用暗器的高手，連稍微出名一些的，都是靠用毒的。”
傅玄笑道：“當然不，他不是天下第一。可即使天下第一，也死在了他的刀上。”
“為什麼？”傅玉書很想知道答案。
“因為即使是天下第一，也想知道他的刀倒底有多快。”
傅玄說故事的本事並不強，然而身為古龍三公子之一的李尋歡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即使是用最直白的敘述，也不能遮掩他的光芒。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所有不相信的人，都死在他的刀下。不是無敵，勝似無敵。
傅玉書歎了口氣，如此人物竟不能見上一麵，實在是莫大的遺憾。他不禁想到：如果當他將暗器練到頂端，自己會不會冒著必死的結果，也要看一看這把刀倒底有多塊。
答案是：會！
傅玉書明白，無論“小李飛刀”的傳說存不存在，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一種朝聞道，夕可死的堅定道心。武道之路漫漫，即使隻能窺其一斑，也死而無憾。
“你想說什麼？”傅玉書看著傅玄，目光有些複雜。
“你沒有找到自己的心，又怎麼能找到自己的道呢？暗器在你心中究竟是什麼？你在發射暗器時想到的是什麼？當你將發射手法練成本能時，你的道，難道就是標準嗎？”
傅玄忽悠了這麼一大堆，自己都有些暈，傅玉書更是如此。偏偏他這些話乍一聽還挺有道理，傅玉書也不知從何反駁。
傅玄可不能讓傅玉書一直愣在那兒，他還要找個人掩護呢。傅玉書好歹也是傅家子弟，有點地位。即使自己不暴露身份，也能辦成許多事，反而還少了可能的麻煩。
他上前拉住發呆的傅玉書，一邊扯一邊道：“這種事情要看機緣的，你就算頭想破了，也不一定能想通。和我出去，多走走，多看看，沒準就頓悟了呢。”
傅玉書似乎被他點醒，也不知明白了沒有，茫然的跟在他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