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傅玄就醒了。
不是為了所謂的天地中的第一縷紫氣。好吧!傅玄承認確實有這個原因。不過更多的是趁著心神充足的時候再次進入劍氣空間。劍氣所在與識海並不相連,姑且這麼稱呼著吧!
毀滅,如生靈命中注定的劫數,不可抵擋。道道劍氣如滅世的光輝,蕩滌這世間一切的美好與罪惡。時間已不能流逝,空間也無法劃分。天地間隻剩下空虛的死寂。
人類的感知要在這裏承受無盡的折磨,混沌中就連神靈也無法產生思維。傅玄就在這一切的一切都歸於無中徘徊。直到心神再也無法承受,回到身體。
回到身體後,傅玄的身上已經滴上了點點血跡。他的鼻子口中都在流血,大腦也是一陣眩暈。可他仍不能休息,要繼續在識海中觀想那道劍氣。直到劍氣的影像漸漸淡去,傅玄已經是癱倒在床上了。
這是獲取力量的代價,沒有付出就沒有回報,這至少要比某篇叫《血神經》的功法強多了。
識海中的劍氣已經變得更加有如實質,白se的光輝看之可親,可實地裏卻是殺伐利器。劍氣的修煉就是這樣,先是由虛轉實,然後再由實轉虛,由無se轉有se,由有se轉無se。大成之時,就是如太陽般灑下得萬縷光輝。
如今他的劍氣隻有一縷,還是最初的由虛轉實,由無se轉有se,離大成還差了十萬八千裏。
擦幹口鼻的鮮血,傅玄開始洗漱,沒有了玉蕊他就得自己打水了。等到一切都忙完,太陽也已經露出半邊,他吸收紫氣的想法也無疾而終了。
收拾完了以後,傅玄踏著初升的朝陽,向藏功閣走去。
練武場上,司馬晟拉著萎靡不振的傅玉書,大步流星的走著,讓跟在後麵的傅玉書苦不堪言。“教習推薦我們去藏功閣,又沒有具體說成哪一天,你何必今天,而且還是這麼早就跑過去。我昨晚剛剛和馨兒聊完人生理想,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兒嗎?”
司馬晟瞥了一眼傅玉書,聽他說話都軟綿綿的,不禁皺眉道:“你才多大,元陽一失,你還想練什麼高深武功?”
傅玉書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無比真誠道:“我真的是和她聊人生理想,你想我能幹些什麼?”
司馬晟也不管他哀號,還是把他像拖把一樣拖著走。一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看到沒,那就是司馬晟和傅玉書,支脈中最具天賦的兩個人。”
“傅玉書怎麼了?怎麼被拖著走,又在練什麼新功法嗎?”
“哼!我都沒進藏功閣,這兩人居然先進入,一定挑不到好功法!”說這話的是一名主脈弟子。
傅玄看到這一對兒時也很新奇。他根本不認識到藏功閣的路,正準備找人問問,見到這兩人,立刻上前問道:“兩位,請問去藏功閣怎麼走?”
司馬晟看了看他,問道:“傅玄?”
“你認識我?”傅玄看這個少年一身勁裝,氣質不像是書院裏的,他會認識自己?據說自己以前從來不在府裏露麵,除了去書院,就是在盧神醫那兒看病,是宅男中的宅男。
“當然,昨天在練武場上見過。我叫司馬晟。”司馬晟笑道,然後單手把半死不活的傅玉書提了起來。“這位是傅玉書。”迷迷糊糊的傅玉書隻抬頭打了個招呼,又低頭睡去了。
傅玄看看這奇葩二人組,覺得有些搞笑。
“你是要去藏功閣領取功法嗎?”司馬晟問道。
“怎麼了?”傅玄疑問。
司馬晟對傅玄的印象不錯,提醒道:“一般是在身體沒有打好基礎前,是不允許接觸功法的。一是為了篩選,避免心xing不良的人學到。二是磨練身體和意誌,等功法到手時,進步會更加迅速。這個規矩隻有在傅家有,別的地方跟少見。究竟是優是劣,那全憑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