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小侍女決定不再隱瞞。雖然老爺和夫人都不讓說,可下人們私下都傳的很厲害。自己不說,少爺早晚也要知道。
“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少爺去開明書院讀書,由於臨近族考,授課先生講到很晚才結束。老爺怕你一個人不敢回來,所以派了人去接你。到了書院後,別人都說民和您的二堂哥傅徽少爺走了。可隨從說一路上並沒有看見少爺,這時候就見傅徽少爺一身泥濘的跑回書院,說是在荒廟遇鬼了。”
“他們相信?”傅玄皺眉道。
“他們也不信,少爺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去荒山野廟,少爺的膽子是最小的。”說到這裏,小侍女突然明白好像說錯話了,看傅玄也不生氣,俏皮的吐了吐小香舌。
“跟著傅徽少爺,大夥果然在一所破廟內找到了少爺。當時少爺已經昏迷了。盧神醫說,少爺這是陰邪入體,再加上昧了心誌,需要長時間的調養。”小侍女好像明白了少爺為什麼失去記憶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叫什麼?”
小侍女連忙道:“我叫玉蕊,少爺可別可別忘記哦!”她又恢複了俏皮可愛的一麵。
“偃月爐中玉蕊生,朱砂鼎內水銀平,隻因火力調和後,種得黃芽漸長成。”這是《悟真篇》中的一句話,傅玄一聽她的名字就想到這句。
“少爺,你說的是什麼?”
“呃,沒什麼,你的名字很好。”傅玄含糊道。“對了,你去告訴夫人,就說我醒了。”
“哦,好。”玉蕊高興的去了。
傅玄坐在床頭,想著自己的處境。這具身體的名字居然和他一樣,也叫傅玄。而且那個傅徽明顯對他不懷好意。自己占據了這具身體,必然要接下這筆因果。自己的身份倒是一個很好的保護傘,隻是什麼不夜城傅家倒底是哪的家族?傅玄心裏明白,自己恐怕不在地球了。
吱呀,門被打開。一位溫婉婦人當先走了進來,一把就將傅玄摟在懷裏。“玄兒,你終於沒事了,這幾天你可嚇死娘了。現在怎麼樣,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她轉頭對玉蕊道:“去把盧神醫請來,給少爺看看。”
傅玄兩世為人,都有位偉大的母親,他很幸運。此時心中暗暗道:我對不起上一世的母親,不能再讓這一世的母親再傷心了。
“娘,孩兒沒事。”傅玄快喘不過氣來了。婦人也知道自己太激動了,立刻鬆開了兒子。“快躺下,你身子弱,不要多說話,一會兒讓盧神醫看過就好了。”
傅玄隻能應下,不一會兒,一個手提藥箱,麻鞋青衣的老人走了進來。到傅玄床前,拉過他的手臂,開始給他把脈。完了又看看他的氣色和舌苔,溫聲問道:“可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傅玄隻說一切正常,,唯有身體虛弱無力。
盧神醫縷了縷胡子,點點頭,對傅玄的母親道:“夫人不必多慮,令郎吉人自有天相,他的身體隻要好好調理。等身體一好,這些症狀自會消失。隻是這段期間不可大喜大悲,要心靜念止,這樣才會好的快些。”說完,從藥箱裏拿出紙筆,寫了副方子,交給下人。
“按方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一帖,連服半月。如果沒有成效的話再來找我。”
玉蕊送走盧神醫後,傅夫人對傅玄道:“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就讓玉蕊來找我,我去幫你煎藥,娘煎的藥你一定要喝哦。”被當成小孩子哄了,不過母愛濃濃,傅玄也隻有演下去了。
房間裏,又剩下傅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