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天氣讓楚墨有種興奮的感覺,她躺在床上,竭力壓迫自己心裏的這種詭異的感覺,白魚的靈氣一直讓她的靈台保持著一絲清明。
外麵下起了暴雨,洗刷了外來人的痕跡,但是洗刷不掉他們的氣味。
夏峽底部居住的老人聞著這裏的水:“這裏有外人到來的痕跡。”
旁邊的侍衛自然之後‘外人’是什麼意思,心裏大驚:“我們這就去查探!”
“帶上引路石。”老人點點頭,回到自己的洞穴裏繼續納鞋底兒去了,要不是這一場大雨,他們也不會知道外人到了這裏。
橋上的金家人來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發現了,草原上的動物都是這個民族的通訊員,金家以為無可抵擋的金鈴幻術在這裏人的眼裏都是一些小兒科罷了。
這個雨夜注定是一場單方麵的擒拿。
金家的人在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就被年輕的小夥子們給逮住了,他們不像烏爾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可以作為家族與外界的聯絡者。這些年輕的身手極好的小夥子都得在這個峽穀深處守護老弱婦幼的安危。
“跑了一個。”一個光著上身的小夥子把金家的人邦成一團,雨水順著他的腹肌流下,全身都濕透了。
“沒事,那邊有烏爾,正好看看他這幾年沒有練功是不是退步了。”
另一個小夥子和他一樣的打扮,看著地上暈成一團的金家人,挑了挑眉,“把他們關在那個地方?”
“嘿嘿,既然他們喜歡幻術,就讓他們在那裏‘練功’好了。”這個小夥子回應到。
至於跑得快的莫崢,在這個漆黑的雨夜裏慌不擇路的狂奔,那些人的手段太恐怖了,都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隨即他恨恨的咬著牙,一定是楚先生,把墨門的秘密都告訴了莫凡,他作為大哥什麼都得不到!
憑什麼莫凡那個家夥什麼都比他強!憑什麼他可以得到門主的位置!
莫崢的嫉妒心充斥著他的腦海,他想強迫自己魔化——這樣,誰也奈何不了他。
“你是誰?”
莫崢的後領子被提起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他的頸後響起,他想反抗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來動一根手指頭。
這時候的楚墨雙眼猩紅,眸子裏充斥的寒意都能把人給凍住,暴雨讓她全身都濕透了,更增添了幾分詭異與妖嬈。
莫崢被楚墨轉了一個圈,才看到這個已經魔化了的楚墨,隨即被她眼底的寒意嚇了一跳,整個人控製不住的顫抖著,牙齒噠噠噠碰觸的聲音傳過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死神的臨近。但是,這時候他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求饒的話語了。
“放了他吧。”莫凡站在不遠處,還穿著下午騎馬時的黑色運動衣,撐著一把黑色的傘,整個人都要融合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楚墨猩紅的眼眸有了一時的清明,莫凡的聲音就像是對她有魔力一樣,幫她驅走了心裏的魔障。
莫凡一步步的走進,做工精良的皮鞋踩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尤為讓人顫抖,楚墨把莫崢扔在地上,眼眸望向莫凡,那意思是看你怎麼處置他。
莫凡微微一笑,沒有給楚墨撐傘的意思,反而對著地上的莫崢說道:“念在你還沒有做錯事的地步上,把你留在這裏改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回來。這,也是楚先生的意思。”
清晨,雨停了,草原上彌漫著清新的氣息,一點也看不出昨夜發生了什麼。
那幾個遊客在這裏玩的十分的開心,看樣子是大晚上的害怕草原上有別的動物也沒敢出來。
楚墨睡得很香,難得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君年想著昨天玩的很累就沒有去叫醒她。
反正他們在這裏的時間足夠長,睡個懶覺也不失為一種放鬆。
“咦,今天又出去接人嗎?”看到烏爾又坐上了司機的大巴,君年忍不住問道。
“沒有,今天去外麵拿東西,很快就回來。”烏爾笑道,隻是那個笑容讓君年看著有些不舒心。
楚墨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身體的狀態又有了很大的變化,她感到自己的精神力空前的強大。
意念一動,她甚至覺得自己領會到了窗台上鳥兒鳴叫的意思。
靈台驀然清醒,楚墨睜大雙眼,趕緊氣沉丹田,她發現黑魚活起來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她可以靈魂出竅了。因為靈魂本來就屬於陰氣極重的東西,她可以稍微的分出一小縷精神力在小動物的身體裏麵,感受他們的所思所想!
雖然內力由於身體的極度不平衡已經停滯了生長,但是有精神力的成長已經讓她十分的開心。
今天應該會有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