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病房裏,花鈴虛弱地睜開了眼睛。
她記得早上,自己正準備去實習的公司。然後在街上被人推了一把,一輛車就衝到了她眼前……
“我,我被車撞了?”花鈴不敢相信地問,也不知道在問誰。
接著,她就聽見身旁傳來了一連串女人的輕笑聲。
花鈴恐懼地轉過頭去,就發現一個窈窕美麗,穿著也十分高貴的女人正坐在她病床邊。
“你,是你?你來這裏幹什麼?”花鈴不解地問。
這個女人她認識,是天耀商場董事長的女兒,董晴雨。
同時,也是她和燕青哥的大學同學。
花鈴記得,她跟這個女人不熟。甚至……還是同樣喜歡燕青哥的敵人!
花鈴不想理董晴雨,她想起身自己倒杯水。
可是掙紮了半天之後她才發現……自己根本起不來!
她的下半身,完全沒有了知覺!
怎麼會這樣!
董晴雨欣賞著花鈴躺在病床上驚慌失措的狼狽樣,得意地笑了。
“你不是問我來這裏幹什麼嗎?那麼我大發慈悲地就告訴你好了。
我啊……就是想來看看,你這種不自量力的狐狸精,一輩子都隻能癱瘓在床的可憐樣子!”
說完,董晴雨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她的話,卻讓花鈴險些跌下床去。
癱瘓?一輩子都隻能癱瘓在床?
她不信!
花鈴痛苦地掙紮著,可惜再怎麼掙紮,也毫無用處。
“是你!是不是你!”花鈴憤恨地看著興災惹禍的董晴雨,狠狠地質問道。
董晴雨冷哼了一聲,“像我這麼高貴的女人,需要做這麼低賤的事情嗎?”
說完,她才附到花鈴耳邊耳語,“當然是我找了個流浪漢做的咯,放心,他已經受到了法律的製裁了。
隻不過呢,他這種身無分文的孤家寡人,你指望他賠給你醫『藥』費,還是等下輩子吧,哈哈!”
笑夠了,董晴雨才陰冷地說,“看著你的父母為了保住你『性』命跑斷腿的樣子,還真是可憐哦。
本來我是可以讓你去死的,但是呢,我突然覺得你這樣苟活一輩子也不錯?
這樣像蟲子一樣在床上掙紮的樣子,才適合你嘛!
哈哈哈,你是沒看到我說願意幫你墊付一部分醫療費時,你父母感謝我的樣子!真是笑死我了!
所以我一說想要單獨和你在病房說說話的時候,他們就馬上像奴才一樣侯在外麵了呢。”
聽著董晴雨一句接著一句的嘲諷,花鈴的下唇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來。
血腥味在她的嘴裏不斷擴散著,但是隻讓她心中的憤怒越演越烈。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因為我答應了燕青哥的追求?
他不喜歡你,他說了隻想你離他遠一點!”
花鈴還記得,當時周燕青說要請她吃飯,她當然滿心歡喜地答應了。
周燕青和董晴雨一樣,都是家世不錯的富二代。而且周燕青並沒有居高臨下的架勢,對她一直都非常溫柔。
花鈴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周燕青在一起,但是當時的她覺得能和男神吃吃飯都是莫大的榮幸。
而且更加讓她幸福的不得了的是,周燕青竟然拜托自己假裝他的女朋友。
周燕青說,他想擺脫董晴雨的糾纏,但是周圍能信得過的女『性』,隻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