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整個人猶如被獵物盯上一般,全身僵硬,血液凝固,汗毛倒立,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大膽,還不放開我家少爺!”福伯一聲怒喝,便要出手。
“無妨!福伯退下!”
“少爺!”
福伯還想上前,卻見又一陣影子搖晃之狀,張三已經回到原地,似乎之前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神使恕罪,小的罪該萬死!”張三低下了頭顱,雖是道歉,卻並未見誠心,他相信江臣懂。
果然,“啪啪啪”三聲掌響,便聽江臣展顏讚道:“長見識了,你的實力果然不凡。”
雖然臉上很淡定,實則江臣心裏已經冷汗直流,看來自己真的不能小覷天下豪傑,這人不過養筋九層,還未質變到通竅境就已經有了殺人於眨眼之間的實力,一旦突破通了竅穴豈不是天下之大,何處皆可去往?
同時,他心裏把‘幸運屋’的重要性再次提升一個等級,他決定要先升級出一件‘龜殼’!
“你叫什麼名字?”江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地問道
“稟告神使,小的原名不便細說,如今化名張三。”
“行,張三就張三吧,既然你這張三是化名,那你該不介意改個名字吧?”
張三瞳孔微縮,略帶喜意地不確定道:“神使,我,通過了?
“嗯,以後你就是淘係普的人了!”江臣肯定了他的猜測
張三得到確認,立馬單膝跪地,聲音微微顫抖:“還請神使賜名。”
“我江家護衛都要改名江護,這是規矩,你身為教頭,自然也是屬於護衛,所以,從此以後你就叫江護——劫!”
“劫?”張三,不,現在應該叫江護劫的中年漢子輕輕呢喃,心思如潮湧。
回想起自己自出生以來所受到的苦難,那一場充滿血腥的命運之戰,那一夜的屠殺,許多年來為了變強吃過的苦,受過的傷,這人生,對他來說,何不就是一場劫難?
他呆滯地看著眼前這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劍眉之下的星眸烏黑明亮,其中常常閃過似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縷縷滄桑之感,難道......神使他......懂我?
“江護劫,那些孩子以後都是你的學生,我對他們抱有很大期望,希望你能不讓我失望。”江臣肅聲道:“這三十三人包括你,以後都屬於我淘係普暗中勢力,你們這一脈以後就叫——‘影流’!”
“影流......”江護劫下意識地念叨著這個詞,眼神越發明亮,隻覺的這稱號竟然與他如此般配,又是如此攝人心威!
......
確定了教練之後,江臣是很開心的,隻是苦了三十三個學生。
江護劫得到了江臣的任命後立即接手過訓練的任務,同時他也得知了眼前這些修為低劣的半大孩子是有多麼幸福!
想起自己為了變強吃過的苦,為了掙元石受過的傷,他就有種強烈的心痛,為什麼,我不是個孩子?
他自然無法變成孩子,也因此,他把所有的不平都發泄到三十三個徒弟身上,勢要讓他們體會體會自己曾經的苦。
.......
八月二十六,宜出行。
整個南陽郡已經許久沒下過雨,八月份天天都是大好天氣。
沅水縣城主馬軼楊和青石縣城主周錦齊此時跟在林至安身後走在鹿溪莊的工地上。
“林兄,這......這真的是那位大人的手筆?”馬軼楊看著眼前熱火朝天的工地,粗莫估計便有至少1500人,這還不算那條正在修的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