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妃在一片火海中昏迷,她以為她會死,但她卻再次睜開了眼睛。
當她看見魏紫敬那張臉,又看見這與她出嫁前一般無二的房間,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讓她怕了一輩子、躲了一輩子的男人,她最終,還是沒能逃離。
兜兜轉轉,她還是和魏紫敬這個瘋子綁在了一起。
……
夏侯曦救出了德太妃,但留了個心眼,把人藏了起來,獨自去和魏紫敬要韓子修。
魏紫敬給了夏侯曦一個地址,夏侯曦在確認了韓子修真的在那裏之後,才將德妃交給了他。
當夏侯曦去見韓子修的時候,她還見到了她本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人。
“小姐!”正在井邊挑水的女子手一鬆,手裏的木桶就掉進了水井裏。
夏侯曦也是愣了一下,許久,她才擠出一個客氣到不能再疏離的笑容,以及其平淡的聲音說道:“忍冬,好久不見了。”
夏侯曦的態度太過冷淡,忍冬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
是啊,是她先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小姐的事,憑什麼還奢望小姐像以前那樣親密的叫她的名字呢?
想到這,忍冬低頭擦幹眼淚,語氣也變的疏離起來,她說道:“夏侯小姐,您怎麼來了?”
夏侯曦麵色複雜,道:“我來看看子修,他還好嗎?”
提起韓子修,忍冬的神色變的黯然,她輕聲道:“主子他……”
夏侯曦忙問道:“他怎麼了?”
“他……”忍冬似是不忍說出口,轉身道:“您還是隨我來吧!”
夏侯曦心中不安,跟在忍冬身後,往房間走去,剛一開門,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白色影子飛撲了過來,夏侯曦下意識把忍冬拉到身後,對著那不明東西就是一拳。
“啊―”
一聲慘叫響徹房間,緊接著是一陣哇哇大哭的聲音。
“主子!”忍冬掙開夏侯曦的手,快步跑過去抱住那白影好聲安慰。
夏侯曦這才看清,那團白影,竟然就是韓子修。隻是現在的韓子修,很奇怪。
“嗚哇嗚哇,姐姐,姐姐,寶寶痛痛……”
他緊緊抱著忍冬的腰,把頭埋在忍冬懷裏,像個不懂事的孩童一般,放聲大哭。
而且,忍冬的反應也很奇怪。
“哦,不哭不哭啊,主子不哭啊,夏侯小姐不是故意的,她是被嚇到了。
主子哪裏痛,是不是這裏,乖啊,不哭,主子最乖了,我給您揉揉就不痛了!”
夏侯曦站在門口,看著這對奇異的組合,久久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地兒。
大半天之後,韓子修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他怕怕的躲在忍冬身後,隻敢探出一隻眼睛看著夏侯曦。
夏侯曦仿佛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艱難的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忍冬垂下眸子,道:“如您所見,主子現在,智力和三歲孩童一樣。”
忍冬和左奕上次離開夏侯府之後,一路向南,最終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落腳安家。
兄妹兩人不侍農事,左奕就當起了獵人,每日進山打獵,抓住的獵物一部分留著吃,一部分用以交易,換些生活用品。
那日,左奕上山之後,忍冬到河邊浣洗衣物,洗著洗著,她一抬頭,就看到有什麼漂在河麵上,隨河水的流動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