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恩,我們沒交手的時候,我或許會答應你,但我都已經領教過你的功夫之後,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應戰?
我手裏有了夏侯曦這張底牌,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我以她的性命要挾你,讓你自願跳下去,這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韓子修再也不複謙謙君子的模樣,表情很猙獰,也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麵目。
夏侯曦焦急的想說些什麼,韓子修卻反手用撕下的布條將她的嘴封死。
他扭住夏侯曦的胳膊,作勢要將夏侯曦推下懸崖,可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霍承恩。
霍承恩呼吸一窒,“我跳!”幾乎不過腦的,他喊出來了這句話。“你別往前走了,我跳!”
韓子修得意一笑,看著不能言語的夏侯曦,說道:“夏侯,我記得有一次醉酒之後,你曾經說過邪不勝正,我當時說你錯了,你還不願意。
現在你該知道了,真正的邪不勝正的意思,是贏的那一方,才是正義,而判定輸贏的決定性因素,就是誰活的長久。
所以,今天這次,我贏了,他、輸了!”
未必!霍承恩在夏侯曦的眼裏讀出了這兩個字。
夏侯曦深深的看了霍承恩一眼,然後決絕的轉頭。
霍承恩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而且很快地,他的預感成了現實。“曦兒不要―”
他縱身一躍,卻隻抓住了夏侯曦的衣角,夏侯曦決絕的抱著韓子修跳下了山崖。
霍承恩沒有猶豫,跟隨兩人之後,也跳了下去。
霍朝雲和夏侯老爹剛一登上山頂,就看見讓他們悲痛欲絕的這一幕。
“曦兒―”
“承恩―”
兩個能在天啟王朝呼風喚雨的男人,此刻正跪在地上,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跳落山崖,卻無能為力。
他們如同失了魂的行屍走肉,不知該何去何從。
落後半步的瑤姬和喬三娘互相攙扶著走到兩個男人身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她們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們,一頭霧水。
“你們倆拜把子呢?趕緊起來,曦兒呢,承恩不是說曦兒在這嗎?”瑤姬公主舉目四望,“誒,承恩怎麼也不在?他不是先上來的嗎,難道下山了?也不對啊,下山的路就這一條,我們怎麼沒看到?”
喬三娘感覺到氣氛不對,放開瑤姬的手,走到兩個男人身前,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向了那邊的斷崖。
她二話沒說,走回到瑤姬身旁,執起瑤姬的手,拉著她往山下走,邊走邊說:“我想起來了,小侯爺沒來山頂,走到一半就下山了,夏侯應該也沒在這,咱們回去吧。”
瑤姬公主腳步拖遝,麵容呆滯,應和了喬三娘一聲,就跟著喬三娘的力道,木然的往山下走。
她不是不知道喬三娘在騙她,她在聽到霍朝雲和夏侯老爹嘶吼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上來之後看到上麵沒有夏侯曦和霍承恩的時候,她就知道,兩個孩子,怕是糟了意外。
她的話,隻是不敢接受這一事實,而不是真的在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