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的地方,你最好一生一世都不要踏入。”她難得憂慮地。
“為什麼?”對於她,少年總有無數疑問。
她是誰,從哪裏來的?她每都在做什麼?
越是好奇,越想靠近她。
可是漸漸的,她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每次隻能通過那些白『色』的蝴蝶和她上一兩句話,大部分時候,她甚至連回複他的話都沒有時間。
“喂!你去哪裏了?”
“喂!臭女人!我不認你這個師父了!”
“你不出現,還想做我的師父?做夢去吧!”
“喂!你到底在哪裏?為什麼還不出現?!”
…………
白『色』蝴蝶裏,不斷地傳來少年的聲音,一開始不耐煩,後來漸漸焦慮,失措……
可是她沒有辦法回應,像是感官被封鎖著,雖然聽得到,卻不出來,也看不到……
怎麼回事?她是誰?為什麼會夢到這些?
梵靈樞掙紮著,一瞬間,白『色』的蝴蝶翩然散開,驚慌失措地飛散。
而她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像是從深淵的邊緣裏拉回來。
她氣喘籲籲睜開眼睛,看見禦無釋深深地看著她。
“夢見了什麼?”禦無釋遞了一杯水給她,她渾身冒冷汗,夢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梵靈樞低下頭一口把茶水喝幹,潤了潤嗓子,才:“夢見我有一個……徒弟?”
禦無釋怔了怔,不動聲『色』笑著問:“什麼樣的徒弟?”
“好像很囉嗦,話特別多,一點兒都不尊重我。這樣的徒弟一定是假的吧?”她好像為了求證,期待地等他的答案。
“不好。”禦無釋接過她的茶杯去,重新倒了一杯茶給她,“你長什麼樣子,你不會沒看到吧?”
梵靈樞捧著茶杯,她不是沒看到,而是不好意思。
她可不會厚著臉皮自己夢境裏,堂堂魔王是她的徒弟,他那麼囉嗦,臭屁,和夢裏一模一樣。
這就是典型的癡人夢。
“看,看不太清楚。”她心虛地。
禦無釋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看穿了她。
“既然這樣,何須糾結?隻是一個夢而已。”
“是啊,我也覺得是個夢,隻是在這個夢裏,我的感覺非常糟糕。”梵靈樞不確定地。
“怎麼糟糕了?”
“好像有人控製著我,讓我不能動彈!”梵靈樞馬上。
禦無釋微微沉默,她就追著問:“這是不是就是傳中的鬼壓床?”
“不是。”禦無釋無奈地笑著,手指輕輕把她臉頰邊的『亂』發撥開,指尖不心擦過她的皮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
“那是什麼?”
“夢而已,沒有必要深究。”禦無釋安撫地。
梵靈樞想什麼,最終還是沒有問,那畢竟隻是個奇怪的夢。
“我們在魔界嗎?”梵靈樞對這個地方隱約有些熟悉,這不是當初她第一次來魔界被他強迫來當王後的地方嗎?
在這裏,差點兒被他給……
想到這些,梵靈樞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