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雪兒有個好歸宿對麼？可是，哥哥，我不認為除了你，還有誰能好好保護她，韓清易……“她停了一下，眼中閃過難以尋味的意思，“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他和江家千金的那件事如果被雪兒知道的話，一定會讓雪兒崩潰的。”
“為什麼？”莫夜不懂地看向她，她不是說江雪成隱忍且堅強麼。
莫露抬起了手，壓在了眼睛上，遮住了眼中的一切擔憂，“如果用一種東西來比喻，雪兒就是真正的雪，純潔無瑕，極其容易被人的溫暖所融化，緊接著她會抓住這一點溫暖變成冰，而當變成了冰後，更加清晰透徹，卻容易破碎，折裂。”
莫露的聲音仿佛輕聲細語，卻重重地落在莫夜的心頭，擰眉疑問，“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會認為她喜歡我？我在外麵的風流事可不比韓清易少。”
“正是因為知道風流才容易被接受，相比韓清易則太過美好，一旦有了汙澤就沒有任何辦法了。更何況，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在外麵什麼也沒做過，也因此，我才想把雪兒交給你的，可是……”
莫露猛然坐直目光直盯前方開車莫夜，“你為什麼想讓雪兒簽那份合約？”
這回莫夜並沒有老實回答，他露出了一個苦笑，衝著後視鏡中的莫露扮了個鬼臉，“一時糊塗了。”
“是嗎？”莫露半信半疑。
“不管怎麼樣，隻要你和雪兒之間的關係不是同江家千金說的那樣我就放心了。”
“但是，我曾經和雪兒有個約定。”莫露突然陰沉地開腔說。
莫夜先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麼約定？”
“我要她吻我一次。”
“吻你一次？額頭？”莫夜疑惑不解，沒弄清莫露話中的含義。
“不，法式長吻！”莫露一字一頓，丟下一個重磅炸彈。
“莫露，你開什麼玩笑！”汽車突然在行駛道上急速刹車，莫夜差點將車子撞上一側的防護欄。
莫露擺了擺手，露出幾分膽怯小心的樣子，敷衍的笑了笑，“小時候的玩笑嘛，而且我在回來之前，和雪兒打電話了，她也同意按照約定。”
“你開什麼玩笑，你如果是最了解江雪成那丫頭的，你就該知道這會對她造成怎樣的心理負擔，莫露，你真是……”莫夜恨鐵不成鋼地死死瞪著莫露，實在沒想到這兩個最好的朋友之間會有著這樣的約定。
猛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到機場接莫露的時候，那個時候碰到的江雪成情緒就很不對勁。
聞言，莫露的笑容漸漸地收斂了起來，歎了一口氣，“見到她時，我會解除誤會，至於我們還能不能成為朋友，我就不知道了。”
莫露和莫夜的談話就此結束，新的問題卻在莫夜心中暗暗升起，在他從妹妹口中得到了關於江雪成的比喻後，從未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有所後悔的他，產生了深深的不安和自責。
倘若沒有年少輕狂時的自以為是，倘若沒有那時的不夠坦率，或許此刻的情景就不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