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做什麼?等著。”丁遠上說著拿起弓,上了一發箭,刷的一聲,箭兒穿過樹枝,隻聽哢嚓一聲,樹枝斷了一大半。

錢昱看的目瞪口呆,如今她才見識到古代那百步穿楊的厲害,瞧著那一發箭錢昱斂起眉來,她將來鐵定要自己闖商海的,行商途中沒個武藝高強的,怕是要被劫財的殺死在他鄉。可是,這丁大哥是張家護衛,萬萬不能挖人家牆角,那,自己從何處去尋呢?

“喏,給。看不出來啊,錢老弟,你這個歲數了還玩樹枝?哈哈!”丁遠山說罷大笑的提著沙袋往山下走去。

錢昱拿著樹枝心裏突了一陣又一陣,這跑生意遠比她想的要難的多,看起來,她要學的東西還不少。錢昱微微一歎,拿著樹枝和沙袋跑下了山,腳下跟生風一般,越跑越輕快。

“錢昱,東家找你。”三窯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走了不少,傳話的人是一位年輕的後生,如今跟在三窯掌櫃身邊做學徒,瞧見錢昱百般不願的傳了話。

“好。”錢昱雖然疑惑,可也沒躊躇,直接來了書房,敲了敲門道:“東家,我是錢昱。”

“進來。”一聲渾厚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錢昱輕輕推開門,走進去,隻見張老太爺坐在老爺椅上閉著眼,竹簾內坐著大小姐,竹簾外坐著一窯的掌櫃的。

錢昱見一窯掌櫃在彙報什麼,便沒有出聲打斷,默默的走到一邊垂手等著。

“大小姐今年一月份購進釉彩用了八百三十文,購進輪車三個花去六兩七百文,燒製梅蘭菊竹花瓶時瓷石不夠,從秦山鋪子裏購進二兩六十九文瓷石。做了五筆交易,進賬五百三十七兩,這一月一窯的工錢共計十七兩六百文。”

錢昱一聽猛的抬起頭,這做瓷窯的,利潤還是大啊。

一窯掌櫃剛報完一月份,一本賬簿便從竹簾裏甩了出來,清冷的聲音響起:“一窯的算賬先生是不是不想幹了,大掌櫃,你好好瞧瞧,這一月份的賬可算清了?”

“這......”一窯掌櫃頭頂冒汗顫巍巍的撿起賬簿。

“錢昱,你說,這一月份盈利多少?”一直未說話的張老太爺突然發了話。

錢昱顯然沒有料到,愣愣的瞧著閉著眼的東家,幸虧她會心算,不然還不呆愣愣的處在這了,隨即定了定心道:“回東家,共盈利五百零九兩另八百零一文。”錢昱說罷便覺得無奈,這也太黑了吧,一窯三十個人,一個月一共才賺了十七兩六百文,而這東家,什麼都不幹,就是五百多兩,這還隻是一窯的,三個窯加一塊,這便宜東家還不知要賺多少。錢昱心中默默吐槽,吐到最後隻覺無力,沒辦法,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

張寧珊聞言隔著竹簾瞧向錢昱,這人聽一遍竟然就算出來了?

錢昱自然能感覺到那探究的目光,本能的往邊上挪了挪,在現代她可是參加過心算比賽,幾秒內算十個三位數乘法都不是問題,更別說這加減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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