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我和鬱辰,我們就是我們,我們可以的……她亦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好深邃,她不由自主的陷進去。可以的吧?她突然伸手擁抱住他的腰,哭泣著說:“鬱辰,我愛你。”
“我也愛你,所以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嗎?”他溫柔的輕撫她的後背。她加重了抱著他的力道,把臉埋進他懷裏,重重的點頭。
過了好久,她抬起頭重新對上他的眼睛,笑著說:“好,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後記——
秋天的雨有些寒冷,這樣幹旱的季節竟然下起了毛毛雨,讓人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海邊的風顯然比秋雨還冷,可惜風和雨都沒能打動鬱辰的心。
鬱辰懷裏抱著一個嬌柔的軀體,她已經睡著了,而且睡得很香。忍不住偷偷看多幾眼她的容顏,這一世他永遠都看不夠這張臉。嗬嗬……他對她的睡顏微笑,雙腳已經踏進冰冷的海水中,他卻沒有半點感覺。
“卿歌,記得我們的約定吧?生和你一起生,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卿歌……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對她微笑,眼淚卻無情的打在她臉上。而她,再也感覺不到他的淚了。
“卿歌,你那麼善良,一定不能被孟婆騙了,一定要等我到了才能喝湯,知道嗎?我們要一起……我們要一起喝孟婆湯。”他的聲音開始哽咽,深深的看著她的容顏。這個世界,除了她的臉是蒼白的,其他的一切已經失去顏色。沒有她的世界,一切都失去意義了。
海水已經浸到他的腰部,懷中的卿歌已經濕了半個身子。無所謂了,他依然對她微笑,盡管他的眼淚一直流個不停。慢慢的,慢慢的,她的身體完全被海水淹沒,而他肩膀以下的身體也被海水吞沒。
身後遠遠傳來一個童聲——“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小世了嗎……爸爸……媽媽……”接著是孩童哭泣的聲音,還有一個極度憤怒的女聲:“粱鬱辰!你在做什麼?快點回來!小世需要你……粱鬱辰……小世需要你……”
“對不起,小世,好好活下去吧。”鬱辰最後說出這句話,他的身體完完全全沉入海中,消失不見。
海邊,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緊緊抱著卿和的脖子,在她懷裏失聲痛哭。“姑姑,爸爸媽媽不要小世了,嗚嗚……”
“小世乖,你還有姑姑,姑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她盡力控製自己的眼淚,她不想哭,她也不能哭。為了那兩個傻瓜,她怎麼可以哭?
海風突然變得異常的鹹,雨也變大了。卿和緊緊抱著小孩,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小孩似乎哭累了,已經停止了哭泣,卻還在不停顫抖。她再也忍不住,對著大海大聲喊起來:“卿歌!鬱辰!你們這兩個笨蛋!小世要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嗚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