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兩晚就要一塊靈石,參加一次交易會就要繳納一塊靈石,吳岩想想都覺得肉疼。這可一下就要用掉他三分之一的靈石。本來還打算用這六塊靈石在交易會上購買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但現在聽到莫不愁的話,吳岩卻又有些猶豫不定了。
莫不愁一見吳岩的反應,就知道眼前這家夥,雖然是個煉氣十層的修士,但囊中羞澀,不是個有油水的主,也就失去了跟他繼續說下去的興趣。暗罵一聲晦氣,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口水。
莫不愁指著麵前那個石屋對吳岩冷淡的道:“吳道友,若是選擇住下來,可在此屋中登記一下,自會有人給道友安排靜室,另外,靈石也是需要在那裏繳納的。貧道還有其他雜務要忙,告辭了。”
吳岩拱了拱手剛想說幾句感謝的話,莫不愁卻把袖子一甩,冷哼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吳岩苦笑了一下,捏了捏鼻子,暗想道,這修仙界也跟世俗界差不多啊,都是勢利眼。有錢就是爺,沒錢就是狗。
站在穀底的石屋前向整個峽穀深深的凝視半晌,吳岩正要抬步向那石屋走去,卻見峽穀上方的兩處開辟在山壁上的石屋靜室中走出兩人,接著兩件不同的法器光芒閃爍,悠悠的飛下來兩人。
一見那兩件熟悉的法器,吳岩的臉上就露出了笑意。
其中一間法器,是一把兩丈大小的羽扇,扇子上站著身穿一襲白色道袍,頭上挽著黑色絲絛的俊逸青年道士雲鶴子。另一件法器卻是一隻紫色的木頭怪鳥,三丈餘長的翼展,靈光閃動的鳥頭,鳥背上盤坐著一個身材矮小身穿黑衣,但非常精神的青年,此人正是並州陸家的十二層大圓滿修士陸蒼耳。
兩人各自控製著法器,飛到穀底。收了法器之後,兩人並肩向吳岩走來。雲鶴子似笑非笑的望著吳岩,口中卻親熱的招呼道:“吳道友,怎麼來這麼晚?貧道和陸老弟都等急了,你再不來,可就要錯過明日的交易會了。”
陸蒼耳麵無表情的上下看了看吳岩,見他一臉的風塵之色,於是開口道:“吳兄,難道路上遇到什麼麻煩了?”
吳岩跟兩人見禮之後,苦笑道:“的確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不過好在我的運氣還不錯,都躲了過去。對了,你們二位都什麼時候到的?”
雲鶴子一把拉住吳岩的胳膊,親熱的向穀中走去,道:“這裏不是說話之地,咱們進去再說。”陸蒼耳也是點頭讚同。
吳岩再次苦笑道:“雲道友,我還沒繳納租住靜室的費用呢,如何進去?稍等一下,我先去租下一間靜室,咱們在好好聊。”
雲鶴子鬆開吳岩手臂,笑著站到一旁,等他去繳納費用。陸蒼耳一手抓住吳岩手臂,阻止了他的動作,另一手看也不看的向那石屋丟出一塊靈石,道:“走,入穀再說。正好小弟旁邊的靜室空著,於執事,就給吳兄安排在我的靜室旁邊。”
雲鶴子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聞言笑道:“是啊,正好貧道我們三個相熟,住在臨近也好有個照應。”
石屋中有人答應一聲,從窗口拋出一塊白色玉牌,陸蒼耳一把抓在手裏,然後拉著還想說點什麼的吳岩,就向穀中走去。
吳岩不由得苦笑,同時也有些感激陸蒼耳為他解圍。其實,他剛才本來已經決定不在這裏住,而是在附近隨便找處地方對付得了。省下一塊靈石,說不定在交易會上還有大用。當然,他本來是想去那石屋裏去打聽交易會什麼時候舉行的。因為剛才還親熱無比的莫不愁,一見在吳岩並不打算加入散修聯盟,在他這裏撈不到什麼好處,居然連跟他介紹交易會的事情也免了,掉頭就走開。這讓吳岩自然就陷入了無比尷尬的境地。幸好這時雲鶴子和陸蒼耳出現,而且陸蒼耳還替他解了圍。不然,他去打聽交易會的時候,說不定還會遭到那石屋中於執事的一番奚落。
三人各自取出飛行法器,片刻飛至山崖上的靜室高台上。收了法器,陸蒼耳把那白色玉牌在靜室的石門前一晃,玉牌上射出一道淡淡的白光,射在了石門上。那石門便自動打開,一間陳設極為簡陋,但散發著淡淡靈氣的石室便展現在了吳岩麵前。
石室之中,隻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石桌上放著一盞燭台,一把茶壺,四個杯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吳岩暗暗苦笑,心道,這靜室可真夠簡陋的,就這住兩晚還要收取一塊靈石的費用,奶奶的,這生意可真劃算。那多目道長,可真是很有生意頭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