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推著蘇東旭進房,將他晾著轉身就要離開,是東西可是一路都很仔細的注意著她,見她要走,立馬出聲:“媳婦,別走。”
“我叫人過來給你上藥伺候你。”憐兒轉頭看了他一壓,目光立即移開,然後毫無表情的說道。反正他段時間也被伺候慣了,而她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生了二娃後兩人基本就沒同床過,因為焱兒也要跟自己睡,所以都是一邊一個,根本就沒有他的地方。
“藥我能自己上,你就在這裏陪陪我,好麼?”蘇東旭這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本來隻是耍點小心思,結果反而弄假成真,他腳是真的痛,可也是真的不想讓她離開。
憐兒本來要拒絕的,可是看到他可憐兮兮的眼神竟是木訥的點頭了。
蘇東旭一喜,彎腰去打開床頭櫃的抽屜,藥都在那裏擺著呢。
憐兒看著他艱難的動作是想幫忙的,可最後卻又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就這樣看著他。
蘇東旭拿出藥,很是嫻熟的給自己塗上,時不時抬眸看一眼憐兒,像是怕她跑了那般。這不由得讓憐兒想到兩人剛剛相識的那會兒,他也是用這種純淨帶著一絲擔憂怯弱的眼神看自己,隻不過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這或許就是人生路上必經的一些事情吧,它會使你成熟,愈加的現實,甚至會遺忘很多美好的東西,哪怕曾經刻骨銘心......
“憐兒,對不起,你別每天躲我好不好?”
塗了藥,蘇東旭將藥瓶等物放回原處,搓著手終於出聲說道。這是他這一兩個月的心聲,可是那件事情對自己打擊太大,至今甚至都覺得抬不起頭來,不止是在自己家人麵前,更是在外麵。所以這段時間他特別的消沉,每天就是埋頭苦幹,似乎隻有這樣才會讓自己不那麼尷尬。
“我沒有躲你,隻是覺得這樣子才適合我想要的,現在挺好的。”憐兒心中劃過苦澀,即便那件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可芥蒂還在,她不怪萍兒,不怨蘇東旭,隻是看清了現實而已。
所以說,女人受過的傷是一輩子的,即便傷口結痂,可還是會留疤。
“憐兒,我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傷害,而且我跟她根本就沒有任何.....”
“憐兒,拿塊尿布出來,這都拉粑粑了。”
隻可惜,蘇東旭的話還未說完,門外就響起了荷燕子的聲音,憐兒應了一聲,看了蘇東旭一眼,拿著尿布便出去了。蘇東旭看著那走出門的背影,想哭的心都有了,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想到蘇清的哄,他似乎明了的點了下頭,開始醞釀起來......
轉眼,蘇清已經過了頭三個月的危險期,再三得到大夫的認同後終於要啟程回去了。
在這裏一住就是幾個月,從夏天到了秋天,紅椒夫人的信都來了不知道多少,知道連塵後麵回複了實情,那信才終止,不然幾乎是一到兩天一封,大底就是就算大的不回來也要多給她記錄孩子的事情寄過去。後麵這信斷了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太過驚訝,總之蘇清是不會聯想到高興的。